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应。 桑晚原是不信,现在信了。 她的报应都来自哥哥桑大庆。 爹亡母病,唯一的哥嗜赌如命; 黑心嫂嫂五十两将她卖给花员外做妾。 那花员外岁数大花样多,越不行越要证明自己很行; 这些年折腾死的妾室丫鬟,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她是穷,但不想死。 问她怎会知道? 因为天生堂药铺是花家指定的擦屁股专业户。 而她则是跟在专业户程大夫屁股后一起擦屁股的打杂小厮。 七岁至今,整整八年,药铺打杂赚的所有工钱都给了家里,却换来这个结局。 真是令人宫寒。 天不应我,当自寻生路。 迎亲路上,桑晚寻了个由头下花轿,跳入清水河。 花家的小厮也不是吃素的,见她落水也跟着跳入河,紧咬不放。 她拼了命朝着河中央的画舫游了过去。 上轿前,程娘子特意叮嘱: 跳下河、上画舫,能活。 想是有人接应。 会是史洛川吗! * 画舫内,好大一张床。 轻纱幔帐微晃,隐约可见两副身躯交缠,时而还有女子的低喘。 “不……不要……唔……”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桑晚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瞬间红脸。 多待一秒,怕是耳朵怀孕、眼睛流产; 她比活春宫主角还臊得慌,转头想走。 里面的男人挑开纱帐,抢先一步掐住了桑晚的咽喉,“何人?” 透过眼角的余光,桑晚看见床上的女人已经气绝,唇角淌血; 地上还有一条断成两截的蛇,蛇头嘶嘶朝她吐着信子。 我的老天奶啊! 她还未来得及高喊,一阵冷风来袭。 男人的大手掐着她的脸向右一偏,利箭擦过桑晚的面颊,钉在了她耳下一寸的壁板上。 面颊一股热流。 桑晚心一窒、腿发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