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密地依偎在一起,下一刻迟筵感到有尖锐的硬物抵在了被舔吻过的那处,是对方的獠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刹那间脖颈便已经被锐物刺穿!他控制不住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伸手紧紧搂住凶手的脖子。他可以感受到鲜血离体而去,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地奇妙的感觉——他像是飞上了天,意识变得漂浮,身体却发热发软,双腿和双脚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只能挂在对方身上,依靠对方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他无意识地闭着眼睛,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被吸血的过程可能只有一瞬,又仿佛极为漫长,直到对方的锐齿从自己的颈间抽离出去迟筵也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他可以隐约感觉到对方用唇舌爱抚着受袭的颈间,并轻轻用舌舔去伤口和齿痕。很奇妙的,在对方抽离的那刻,血便停止了涌出,仿佛伤口已经瞬间愈合。他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极为餮足的喟叹。交换条件片刻之后,按住他肩膀的手和扣着他左手的手都同时放开了。迟筵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放开自己搂住对方脖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不停地喘息着,勉力坚持着继续站在这个血族面前,而不是立时因手脚无力而瘫在地上。“你走吧,会有人送你离开。”对方的声音极为冷冽,却不是日常交谈的感觉,而像是隔着遥远的时空直接从自己的脑海中响起。迟筵莫名地觉得那声音和语气有些熟悉,但随即又马上抛开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位貌似很有地位的……血族。迟筵因这句话所透露出的信息而有些愣神——对方是要放自己走了?他吸了自己的血,满意了,所以放自己离开?对方并不像是说笑或是耍弄自己。因为即便是吸血鬼,根据现有的消息判断,对方也是很有权势的一只吸血鬼,并且掌握着当下局面的全部优势。他可以任意摆布自己,而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所以对方并没有愚弄或是欺骗自己的必要。这比迟筵之前所预想的所有结果都要好得多,毕竟方才他虽然被吸了血,但是对方似乎很克制,他并没有产生大量失血的不适感。就目前来看,这一行为也没给他造成别的更坏的损害。迟筵理性上知道此时他应该听从这人的话,什么都别说,趁着他改变主意之前安静地赶紧离开,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找人来救江田。但是他的脑海中却不停地闪现方才看到的宴会厅中的场景,他不敢再等下去,他怕他来不及救回江田,他怕自己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朋友因为跟自己来参加一个愚蠢至极的酒会而彻底地丧生在怪物的獠牙之下。于是这一刻迟筵选择做一个极为冒险的决定——如果他再精明、再有阅历一些,如果他不是这样初出茅庐而无所畏惧,他或许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下这样的决心冒这样的风险。他站在那里,迟疑地,用尽可能诚恳的语气向面前这个刚刚吸食过自己血液的血族提出请求:“谢谢你,但是……我是和一个人类朋友一起过来的,我能不能带他一起离开?”吸血鬼没有立刻给出回应,这个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迟筵才再次在自己脑中听到那有些飘渺的声音:“你是接了黑色请柬的猎物,我是应邀而来的客人,按照规则我今晚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可我只取走了你些微的血液就放你离开,你现在还要利用我的仁慈请求带走另一个猎物……凭什么?”这是哪门子的规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黑色请柬是这个意思……可是迟筵也知道此时去申辩毫无用处,相反,站在对方的角度,对方说的才是有道理的。硬碰硬只能使结果更糟,他并没有资本去和一窝非人的怪物抗衡,他在对方的地盘上,自己和友人的安危都掌握在对方的血族手中,顺从对方并按照对方的逻辑行事才有一线达到自己目的的可能。迟筵在瞬间有了决断。他轻轻仰起头,完全展露出颈间脆弱而毫不设防的弧度:“请您再次吸我的血吧,您可以不用像上次那样留情……我唯一的交换请求是,让我带我的朋友一起走。”昏暗的房间里,他的脖颈显得格外白皙、修长而柔软,更何况,此间唯一能看见这一幕的眼睛主人心中含情。室内的光线很暗,迟筵双眼上蒙着丝带,无法窥见任何轮廓。他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有若实质一般始终在自己颈间流连不去。猝不及防地,迟筵竟感到自己被人腾空抱起,他的心骤然提起,下一瞬就感到自己被扔在一个柔软而有弹性的东西上面。他摸到手下的丝绸面料,判断这应该是一张床。很快他感到一道阴影笼罩在上方,身体也感受到了成年血族的重量。他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但想起自己的承诺和交换条件后还是再次顺从地扬起了脖颈,内心深处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方这样的表现,应该是已经答应自己的交换条件了。一个个亲吻落在他的颈间,下一秒单薄的皮肤便再次被利齿所刺穿——对方似乎比上次急切许多,明明方才吸过血,却没有第一次那般从容不迫,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再难抑制心中的渴望。迟筵同之前一样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扣住对方的肩膀,恍惚中感觉到对方的手向梦中那样游走着一点点爱抚着自己……他的左手上戴着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那应该是一枚宽沿的戒指……这次用了之前三倍的时间迟筵才被放开。从他眼中流出的泪水洇湿了蒙在双眼之上的黑色丝带,有一些甚至顺着脸颊滑了下去。血族用手指轻轻触了触濡湿的黑色布料,随即低头轻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滴,呢喃着耳语一样安慰着:“……别怕,我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的……这里没谁能伤害你……”他的声音太过于低沉缠绻,意识迷蒙的迟筵只能捕捉到前面的“别怕”,却分辨不清后面的那些话语。他这次用的是自己实实在在的声音,而不是那种飘渺的传音,然而迟筵同样因为精神疲累而未能察觉出异样。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太刺激了,那种被再次持续吸血的感觉。迟筵为自己的感官感到些微的羞赧,并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这样继续依偎着温存了许久,血族才彻底放开他,起身退开站到了一旁。迟筵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尚且来不及整理自己被扯开的衬衫和散乱的头发便锲而不舍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您是同意了对吗?我可以带我的朋友一起走?”他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肯定的答案,却听到对方依旧冷冽虚渺的声音:“太天真了,今天晚上,在这里,我本来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刚才不过是因为你诱惑了我。不过我依然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是我有其他的条件。”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明明又尽情地吸了自己的血。迟筵抓着自己的衬衫,因为太过用力而将手中的布料揉成一团。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已经在方才全部都被扯飞了,剩下的只有最顶端领口的两颗,他不得不自己努力将两边的衣襟向中间拽到一起,用手将它们聚拢以遮蔽身躯。但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并没有反抗和申诉的权利。对方没有说错,是自己太幼稚了,以为能这样简单地达成目的。他尽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力持镇定道:“您请说,是什么样的条件?”“一个月内,三十天为限,我想要你的血的时候,你就要来见我,我会派人去接你。”“可是我平时要上课,还要参加一些活动……”迟筵下意识地找着推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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