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又做了那个时候的梦。 放满花束的公墓、一眼望不到头的小路、母亲的名字、沿途的柳树,还有最后倒下来的货架和彼此碰撞起来叮叮当当个没完的水果罐头。 意识溃散前是满眼的昏黑,黏糊糊的糖水和充斥着工业香精的糖桂花味儿。 因为想拿那一瓶桂花糖罐头,她被倒下的货架砸个正着,附送了一份穿越大礼包。 但其实自打成年之后,乔栀很少再梦见穿越前的事。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勉强能瞥见外边稀薄的天色。 乔栀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打算去喝口水,桌上和水杯放在一起的还有她常备的抑制剂。 她忘了喝水的事,拿起那只针剂晃了晃,里面的液体缓慢而渺远地吐了两个气泡。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旧人类还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融入得不错,结果在她刚和上辈子一样搬进了独居公寓,产生那么些微的归属感之后,陈旧的影子又追了上来。 旧人类,她这么称呼自己,但是很快又和这个绰号迅速抽离开。 毕竟她现在同样拥有第二性别。 她是个alpha。 乔栀在走进工位之前还在保持着在电梯里的思考状态。 成年alpha到底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能平静地度过每一天是社畜的幸运,管你是不是alpha。 ABO的世界里多的是没有意义的生理构造和生活习惯。 就像她现在这样,在她的健康手环上信息素浓度值变成黄色标识时,打一针审批手续合格合规的抑制剂。 “乔栀姐,我们这样经常性地打抑制剂,时间久了肌肉不会萎缩吗?”旁边打卡的小姑娘明显是新来的,她低头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问出的问题无知得可爱。 “那你觉得是肌肉萎缩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乔栀四下望望,谨慎地笑笑,但是不是针对她的可爱后辈,毕竟几年前她也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而当时的前辈给出的回答是:“肌肉萎不萎缩我不知道,当时如果你在公司出现了影响其他同事尤其是omega的情况,你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