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万死不辞。”廖玶应道。
此刻,付庆臣也从韦复盛后方追了上来。韦复盛一见付庆臣衣衫褴褛的样子,不等付庆臣说话,就立刻抬手“啪”地扇在他脸上,狠道:“你怎么看的犯人。”
付庆臣连忙跪下道:“师傅恕罪,是徒儿该死。”
木宗弟子看见付庆臣挨打,全都捂着嘴“痴痴”地小声笑起来。韦复盛听见何青的人面有嘲讽之意,登时目露凶光,反手一抓,一块十平米见方厚约一拃的地皮连带着盘根错杂的两颗碗口粗的小树从他身后突然掀起,直跃到空中,朝何青砸过来,小五当机立断,与身边两个弟子一跃而起,挡到何青面前,三人合力布阵,地上瞬间凸起数块巨石,顺着地皮的方向就迎了上去,二者相撞的瞬间,空气中一片尘土飞扬,无数碎石烂根像掉下来,埋了十几公分厚。刘信伸出衣袖替阿音挡了不少,自己的脖颈扎扎实实被土埋了起来。
韦复盛见他们使用的蛊术与石宗类似,却又完全不同,心里憋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表面上不形于色的讥刺道:“想不到何副侍就剩一只手,也能教出这么邪门的蛊术。”
何青见他恼怒,不慌不忙地抖了两下身上的落土,他早已经通过内线知晓木宗弟子在狱中的情况,因此慢悠悠地笑着回击道:“韦门主从来只有一条腿,不还是能散尽天良篡位杀人,只可惜教出了一帮废物,污了韦门主的鼎鼎大名。”
“你胡扯!”付庆臣想要冲出来维护韦复盛,被下属死死拉住道,“我师傅的腿是从前为了百姓试毒而伤,你以为跟你一样,为了帮你的姘头越狱自己下手砍的吗?”
何青听见他口出秽语,虽然心里又气又急,但还是咬着牙冷笑一声道:“韦复盛,我只知道你是石宗弟子,你怎么还会做木宗之事给百姓试毒了?要我说,那毒就是你下的吧!”
木宗弟子听完并未细想,只是觉得韦复盛吃瘪便哄堂大笑,韦复盛没占到便宜,拳头捏了又捏,脸色铁青着没说话。只有刘信听到何青语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细细的琢磨了这句话,心里打起鼓来。阿音刚目睹了于箴的死,心里触动不已,声嘶力竭地愤道:“是你!就是你这个跛子在天祥寺把我跟刘信抓走的,你明知道隽宁与刘信的关系,还是不由分说要杀了他,整个神女峰谁人不知韦大门主嘴上最爱他的妹妹,可你到底为她做过什么?隽宁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想过给她报仇吗?你也不过是举办个隆重的葬礼做给外人看,还是你只把她当做你的战利品你俘虏来的奖章,只准她像个玩意儿一样满足你囤物的癖好!”
韦复盛被阿音的话彻底激怒,他鼻孔怒张着不停地煽动,像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把牙咬的咯咯作响,两腮的肌肉也因为愤怒而紧绷高突着。
“哪里来的小叫花子,你在韦府的时候我没杀了你真算你福大命大。”
说完,韦复盛给付庆臣使了个眼色,付庆臣即刻心领神会率先出招,他一脚扬起地上的飞沙,而后又当空画符,将飞沙化为长鞭,精准地朝前甩去,但他的目标不是何青或其他木宗弟子,而是刘信。刘信一愣,后退两步准备还击,旁边几个木宗弟子立刻围上来想保护刘信,但又被紧随其后的韦复盛制住,韦复盛只轻轻一扬手,就足以掀起十丈高的尘暴,将人活活埋在旋风中心。紧接着后面的石宗弟子一拥而上,木宗弟子使出老宗主的蛊术与之对抗,也能势均力敌。阿音则被风暴冲在另一侧,有了赤金令加成,廖玶再带人与阿音打配合,暂时没有危险,但与何青刘信隔之甚远。
刘信被付庆臣和韦复盛穷追不舍,渐渐身旁没了支援,何青立刻放出数千条吸血螨婢追上前去,螨婢所过之处形成一道道五寸深的沟渠,几个石宗弟子被叮上,全身的血液霎那间被吸干,形成几架骷髅倒在地上。付庆臣躲过螨婢的袭击,抬手一点,从地上“蹭”地升起数十个满是尖刺的石桩,朝刘信瞬移过来,其他的木宗弟子都被挡在外围近身不得,刘信施蛊抵挡,但石桩力量太强,刘信连连后退,眼见就要到了悬崖边缘。被何青见此情景大惊,不知道为什么付庆臣会对刘信一路追杀。他控制螨婢追了过去,待韦复盛躲避的空隙,何青迅速来到石桩后面伸出两条藤蔓击碎石桩,不等他将刘信拉回来,就看见韦复盛轻松转身,朝阿音过去。
阿音处虽有廖玶接应,但众人合力应战,根本无暇顾及另一侧情况。何青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韦复盛和付庆臣全力追击刘信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束缚住何青的动作,因为刘信有任何危险,何青也会拼命救援。刚刚韦复盛躲避螨俾也是诈败,目的就是腾出精力对付阿音,让何青左右顾之不及。
何青来不及思索,马上抽身转向阿音,他用藤蔓甩在树干上,飞快地冲阿音荡过去。但韦复盛行动速度之快令他难以企及,见韦复盛马上就要追到阿音跟前,何青根本来不及施蛊,一个跟头从人群上空翻过,不等到落在地上,便立即张开双臂拦在阿音一侧。韦复盛操纵着一个石球推过来,这石球直径两尺,由无数碎石合成,看似松散,却尖刺密布。石球不偏不倚正砸在何青胸膛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阿音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见何青吐了一身血倒在地上,失声惊叫起来,冲过来就要施蛊对付韦复盛。何青挣扎着爬起来,他感觉自己呼吸愈发困难起来,撑着力气把阿音推到一边,另一只手拍了拍地面,又召唤出一群螨婢,直冲着韦复盛飞了过去。韦复盛见何青中招,正推来第二个石球,一下子躲避不及,被螨婢爬了满头满脸,他只觉得皮肤一麻,瞬间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栽了下去。
何青召出螨婢后也脱了力,再也躲不开韦复盛的攻击,第二个石球又重重地砸在身前。等他发觉浑身滚烫低头一看,韦复盛在石球上下了毒,自己的前胸已经开始融化,已然烧出了一个大洞。
“何大哥,何大哥!”阿音尖叫着冲过来,廖玶听见声音回头看去,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震悚。何青知道这种毒腐蚀性极强,决不能触碰,他看着阿音跑过来,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眼看着身体腐烂的面积越来越大,却毫无办法。
“廖玶,带她走。”何青迅速反应过来道,他知道,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阿音,等他说完,大口喘了几下后,调动起最后一丝力气,在阿音面前化出一个屏障。阿音“咣”地磕在上面被弹倒在地,很快又爬起来,边哭边喊,一遍遍地冲屏障撞过去。这一幕何青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拼了命的张嘴想对阿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喉咙都已经被腐蚀的塌陷下去,整个身子一片漆黑。
这时刘信已经被小五带人接应回来,看到何青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刘信也疯了一样地拍打着屏障。阿音崩溃大哭,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已经浑身青肿起来,廖玶几个人来拉她,她都歇斯底里地一把推走。阿音的眼里只剩下惊恐,她手里的赤金令发了疯一样地抖动起来,颜色变的绛红可怖,何青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气体,全都吸收到了赤金令里。
“不要不要。”阿音疯狂地捂着赤金令,不让它吸收何青,却怎么也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青的灵气从她的指缝里一点点流入赤金令。赤金令吸足了灵气,又比之前颜色饱满,深沉了许多,像是一颗饱满的晶石,又更强大了不少,只等着下次遇见敌人时,将力量喷薄涌出。阿音瘫坐在地上,眼前一会儿是隽宁,一会儿是何青,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死法,都是她救不了的人。
趁这时间,韦复盛身上的螨婢被下属一个个扒下,但底下的血肉早就模糊一片,半张脸都毁了容。韦复盛本想乘胜追击,但被螨婢啃食过的地方又疼又痒,让他失去了战斗力,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踉踉跄跄地倒了下去。
“师傅,我去追他们!”付庆臣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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