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她再见到他,是在妇产科的诊疗室里。 “三周了,小心一些,孩子满三个月前,最好不要同房。” 阮柠语气淡淡的,她知道,厉城渊就站在自己身后,可她没了当年的心动和痴迷,这也许就是时间的好处吧。 虽然抹不平她身上那道深入骨髓的疤痕。 却成功抹平了一只舔狗的执念! 躺在孕检床上的女孩一听这话,许是太年轻就有了孩子。 她倒是喜悦不多,只是白了白脸,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还带了一点无措的红,看向灯光阴影下的男人。 男人背脊挺拔,身高少说也得有一米八九。 他很帅,是那种脸部轮廓过分立体张扬的帅,即便你不用正眼去看他,也无法躲过那骇人的气场,以及与生俱来的矜贵威严。 阮柠记得,那一年,盛夏时分。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服,站在楼顶上。 他是想死的。 可她救了他。 也是这一救,她赔上了十八岁最美好的青春,伤痕累累,却怎么也换不来这男人哪怕一星半点的爱。 他曾说,“阮柠,睡你和爱你,根本就是两回事。” 而如今,他们分开五年,断绝联系。 她再回京港,他也寻到了真正的一世良缘。 那姑娘很漂亮,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和当年的她,是一样的。 不,也不是完全一样。 比起去爱,姑娘是被厉城渊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 他们,有了孩子…… “老师,我怀孕了,我、有点害怕。” 小姑娘软软甜甜的靠在厉城渊的怀里。 她无助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肚子上。 男人的大掌覆盖着女孩的小手,两人浓情蜜意的依偎在一起。 厉城渊仿佛看不见阮柠一般。 他只顾着安慰怀中的挚爱,“好了,乖,有我,你不用怕。” 他说,有我,你不用怕。 阮柠垂眸,鸦羽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扑扇了一下。 她心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