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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尔中校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建议道。

“海蒂-西莱姆?那个来自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的狂妄小子?”

想到这十年来与那个倨傲狂妄的年轻人种种不愉快的经历和交锋,提尔皮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道:“先生们,我不否认海蒂-西莱姆少校的才华,但在他改掉他那令人作呕的骄傲自大和夸夸其谈之前,我并不准备接受任何由他撰写或者叙述的观点,即便他的观点是对的!”

雷德尔远远低估了提尔皮茨的固执程度,海军大臣说的斩钉截铁,可雷德尔中校并未气馁。

欧洲的形势一日紧过一日,战争一触即发。

谁都知道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必然是至死方休的结局,赌注则是国运和未来。

谁都不想输掉战争,谁也输不起,无论是从私人关系出发还是基于国家利益层面考量,雷德尔中校都想让海蒂-西莱姆回来,他上前一步,呶呶不休道:“元帅阁下,海蒂-西莱姆曾经在船厂担任过联络员,这两年他在土耳其海军做海军顾问,评估报告的撰写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雷德尔中校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谁都知道雷德尔中校与西莱姆的友谊;谁都知道帝国海军大臣、公海舰队总司令提尔皮茨元帅对于海蒂-西莱姆的厌恶。

提尔皮茨为自己剪了一支雪茄,斜斜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粗实的手指轻轻叩击着办公桌,沉默不语。

作为公海舰队的缔造者,威廉皇帝的宠臣,提尔皮茨在德意志海军内部具有崇高的威望。

元帅用沉默表达了他的态度,这种无声的警告带给雷德尔的压力可想而知。

老于世故的希佩尔扯了扯雷德尔中校的衣袖,暗示雷德尔中校不要正面顶撞元帅。

“既然元帅并不中意西莱姆上尉,那还是让雷德尔中校完成评估报告吧。”

希佩尔少将越俎代庖,替雷德尔中校揽下任务,将不依不挠的雷德尔中校揪了出去。

“将军,难道您不想让西莱姆回来?”

刚迈出海军大臣办公室大门没几步,雷德尔中校爆发了,跳着脚诘问道。

“难道你和提尔皮茨元帅吵起来就能让西莱姆回来?”

希佩尔少将反问道。

“可……可如果不尝试一下,西莱姆就真的回不来了。”

雷德尔中校摘下军帽,望着帽子上的帝国军徽,心底生出一丝泄气的意思。

希佩尔少将叹了一口气,旋即记起来什么,眼睛一亮,拍了拍雷德尔中校的肩膀鬼祟道:“中校,你不是在霍亨索伦号皇家游艇上服役过吗?”

“从风帆时代到利萨海战后的蒸汽时代,从1863年炮击鹿儿岛事故到1879年后膛炮拨乱反正,从无防护木质战舰到1861年勇士号铁甲舰服役,在我四十余年的海军生涯里,世界海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真以为我看不到科技的魔力?”

提尔皮茨站在窗台前,一手剪刀一手水壶,俯身修理他视若珍宝的盆栽。

相同的地点、动作,可心境与十分钟之前全然不同。

“在科技并不昌明的1898年,前有德意志海军数十年的积贫积弱和皇帝的急功近利,后有国会议员的虎视眈眈和海军内部保守派元老的羁绊束缚,如果不尽快做出成绩,不仅连海军大臣的位置岌岌可危,甚至刚刚开启的海军崛起事业都有可能会葬送夭折,那时候我有得选择吗?政治是一门前进与妥协相平衡的艺术,它从来都不含情脉脉!”

已经六十六岁的老将气急败坏的修理着盆栽的枝枝蔓蔓,直到剪刀划破了手,鲜血直流才回过神来。

想到英格若尔的咄咄逼人,德皇威廉的无情,还有那个让他声名狼藉的西莱姆,提尔皮茨怒不可遏,恼恨的将手里的剪刀扔了出去。

剪刀砸中了弗里德里希-冯-伯恩哈迪将军撰写的《德国和下一次战争》。

这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德国人必读的书,每当提尔皮茨心情郁闷的时候,他都会重新翻阅一遍。

磨损严重的旧书摇晃了一下,径直掉下办公桌,摔在波斯地毯上。

一份书信自书中滑出,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毯上,信封的邮戳赫然是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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