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孤男寡女,你拉我扯,同乘一舟,已是伤了风化!你还要怎的?你是仗着逸君太疼你,不会把你怎样吧!”她沉着的脸如一块铁板。我知什么叫有理无处说,被管家抓到和人出逃,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那好,若老祖宗定要如是说,那一切皆因离歌而起,就用离歌一人祭河神好了!”我说过要保骆福周全,可不能食言!哪知老祖宗却阴冷一笑,“把你拿去祭?回头逸君再跟我拼命?就如上次浸猪笼一样?我可不干了!好在还没做出有损我高家颜面的事,我只惩治这奸夫就好!”“你这分明是故意为难骆福!”我开始气愤,自如烟事发以来,我一直未曾表露过自己的怒气,此时忍无可忍!老祖宗淡淡一句,便四两拨千斤,将我的怒气击得粉碎,“我偏是与他为难!他要拐走我高家的人,这就是结果!”我双拳捏得铁紧,全身都在发颤,高家究竟要将我逼到何种地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横竖看我不顺眼,我走得远远的还不行吗?我虽出身卑微,可从没赖着嫁给你们高家,是你们巴巴地八人大轿抬我进门,如今你们对我不满意,我休书都不要,便自己扫地出门,你们还要怎么样?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势,便欺人过甚!”骆福有些惊慌,低声阻止我,“离歌小姐,别说了!”“你叫她什么?”老祖宗声音突然加大,“离歌小姐?她是我高家的少奶奶!何时是你的离歌小姐?你要将她暗度陈仓,弄去见你主子吗?胆大包天!来人,先给我掌嘴!”这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连骆福的底细也弄清楚了!一家丁上前,朝着骆福便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声声脆响,初时脸只被打成红色,至后来竟肿得老高,整个脸呈透亮红色,最后,竟打得骆福吐出满口鲜血,无论我如何求老祖宗,她亦未叫停手。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心中万分纠结,骆福此番结果,全是因我而起,想到骆福要承受凌迟之苦,我心如刀绞,扑通一声跪在老祖宗面前,涕泪长流,“老祖宗,离歌求你,求你饶了骆福,离歌任你处置!告诉离歌,你究竟要怎样才能饶了骆福!”老祖宗冷冷一笑,“离歌,你终于肯低下你高贵的头了?这可是你灯花落尽人无眠原来竟是怕我污了高家名声便要囚禁我一生?罢!人死灯灭,人活朽木,我这般的人到哪里不都一样孤苦伶仃吗?只要无辜的骆福不惨死,要我如何都可以!“我发誓,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永不做出有损高家清誉之事!永不离开高家!”我字字铿锵,心若死灰……“离……少奶奶!”骆福在我身后轻泣。“把这小子扔出高家!”老祖宗最后的命令让我心中一松,匍匐于地上,已是汗湿脊背……“下去吧!回屋里思过去!”“是!”我全身虚软,犹如经历一场大战。缓缓起身,几乎不堪负荷肩上沉重的包袱,心中忽然一凛,老祖宗洞察一切,那我这金条她是否也知道?不!这是闵家的钱,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若有机会得还给他们,不能让高家搜了去!悄然回眸,所幸,老祖宗似已十分疲惫,难道她不知道?回思老祖宗之表现,多处让人费解,我逃离之事如此轻易便过关了吗?她究竟做了何打算?不懂,不懂……长亭尽头,临风玉立的是谁颀长的身影?黑衣红袍,月辉浅镀,身后是树影婆娑,乱花迷眼,愈发衬得他风姿绰约了……心尖不自主湿润,今夜,他不是该洞房花烛么?为何站在这里?许是一直站在这里?我脑中轰然一响,我说今夜的一切轻易得出乎意料!想必是他吧?是他求老祖宗,只要我不走,便可答应一切要求!我甚至怀疑所谓的请河神是否也是一计?诱我发誓之计!老奸巨猾!原来一个人不傻以后会有这许多心计!我和他就这么站着,望着,我们,如隔了千山万水,我再也看不懂他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并非读不懂,而是从未用心去读,以致,蓦然回首之时,每每想起那痴痴的幽叹,“歌,你懂我吗?”便每每心痛,然,却再也追不回那些岁影流年了……夜风渐乱,寒意上涌,我汗湿的身子微微发抖。回屋,必得经过他所立之处。垂眸,一步步朝他走近,于他身侧,坦然而立。()我已发过誓,永远不离开高家,今后的日子还很长,若我不能坦然面对他,那伴随我的只有痛苦,是以,这第一步,我得让自己学会在他的眼皮下悠然自得地活着。“高逸君,你不地道!你口是心非!”我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愤懑。他眸中欣喜自责疼惜,变幻不停,这许久,我一直以漠然的态度面对他,此刻,即便是动怒他亦感高兴了吧?“你可曾有说,若我离开,能更幸福,你定成全!为何你要囚禁我!”我恨这受缚的身体不能自由地飞,恨这深宅不见天日的生活!“原来口是心非指的是这个……”他深眸里萎靡重现。“那你以为是什么?”我盯着他的黯然神伤,突然明白,原来他以为我指的是他违背断不负我的誓言,以为我在意他纳妾……他凝视着我,幽幽道,“歌,我仍是这句话,若你离开,能更幸福,我定成全。可是,你要去哪?你要去的地方或许会让你更伤心,所以,我要留下你,不让你在外风吹雨淋无所庇护。”我因他的话语迷惘,我自己都不知道离开以后去哪里,难道他知道?他就能断定我会更伤心?是小看我的谋生能力吗?只听他又道,“歌,我知你不愿听我解释,那我不解释,我也知道,你见到我便不开心,那我便不出现,然,至少,在这里,你衣食无忧,若有一天,难过了,想起我们的过往了,只要你回头,我便在你身后,还是你的傻子,你的逸君……”我心头酸涩潮涌,且这涩痛浮进眼眶,我扭开头,硬着嗓子,“谁不开心了?我开心得不得了!”他沉默,少顷,“歌,世上有谁比我更了解你?越是难过越要强颜欢笑的傻子!”不……我不能在这儿继续和他胡扯,再说下去我一定会哭出来,离歌,是绝对不能服输,不能哭泣的!“快去做你的新郎官吧!我累了,没工夫陪你瞎扯!”我选择了落荒而逃。这一场面对面的对峙,终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回到厢房,关上门,心口还在阵阵发紧。我首先要找个地方,将金条藏好,便四下里检查窗户可有关严实,却发现某扇窗户窗纸破了一个小洞……原来如此,我道逃跑一事怎会被人发现!想必是有人见到骆福给我送信了!而骆福的身份想必也是此时才识破的吧?否则依高家觊觎闵家瓷窑之心,怎会留个奸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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