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悲从心来,是啊,我是他的新娘,有什么权利阻止他碰我?只是,夏生,夏生……这个名字在心里翻滚扭转,和我的心一起,扭转成结……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慌乱地解释,“离歌,别生气,我……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成亲要做什么,都是他们告诉我的,我问他们,怎样哄新娘子开心,他们就说……”他是个傻子……我心中哀叹,对他起了怜悯之心,下床搀扶他,“起来吧!”他大喜过望,纯净的眸子里光彩灼灼,“离歌,你不生气了?”对这样的人,我能怎么样?淡淡叹息,“我原本就没生气。”“不,我知道你刚才生气了,我不傻!”他执拗地看着我发誓,“离歌,我再也不听他们的了,就只听你的话,可是你不许生气,我错了你要告诉我怎么做,其实,我真是……傻子……”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快要涌出泪水来,流泪的男人我不喜,太软弱,夏生就从来不流泪,像一座山那么强大,可是,他怎么跟夏生比呢?他就是一傻子啊!我既觉得悲哀,又无奈。“离歌,好不好嘛?”他见我不说话,只是拽着我的袖子摇晃,真的像个孩子……我无言,点点头,“他们还说了什么?”正文薄命如斯枕函香他面色潮红,扭捏不安,“他们还说……还说……要……脱了衣服……抱着睡……”而后又猛烈摇手解释,“我……我没有脱你衣服啊,我怕你着凉……”我的脸像着了火一样,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恰好如烟又来敲门,“少爷,少奶奶,奴婢可以进来了吗?”我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块雪白的缎子上,心里一紧,说了声,“等等!”而后拿起桌上的小刀,挽起衣袖,在雪白的胳膊上轻轻一划,血一滴滴溅落在白缎上,漫开如点点红梅。“离歌,你这是干什么?”他大惊,握住我的手臂便俯下头来shunxi伤口。|一阵奇异的酥麻从他shunxi处在皮肤上急速蔓延,我不禁微微颤抖,手臂轻轻往回缩,这一次他却异常坚定,紧握着我的手臂不松手,我红着脸轻道,“好了,不痛了。”他抬起头,眸中凝着责备,“以后断不可如此,这是为何呢?”这种表情终让我觉得他像个大人了,我收回手臂,指着溅血的白缎,“这个,你家长辈要检查的!”他脸上依然是似懂非懂的茫然,我含羞一笑,不再管他,打开门让丫鬟们进来,其中一个小丫鬟拾起白缎便悄悄离开。|如烟拿出一套粉红色的新装给我穿上,斜襟盘扣,领袖衣摆绣着同色梅花,下身是黑色裙子,裙摆亦绣着粉色梅花。她把我按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梳成蝴蝶髻,前额坠了满天星的刘海,发髻插上蝴蝶样式的金簪,描眉染唇后把亮晃晃的镜子举给我看,“少奶奶,你看行吗?”我还来不及看,逸君就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一双眸子烁烁生辉,“好看!太好看了!比府里任何人都好看!”如烟掩着嘴笑,提醒我们,“少爷,少奶奶,时候不早了,该去敬茶了!”“好!快去!我们去见老祖宗去!我跟你说,老祖宗可慈祥了,最疼我……”他一路走一路唠叨,始终拉着我的手。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都说这大户人家,人多水深,我真不知自己能否应对自如。想着背上便蒙上了一层汗,手也汗涔涔的。逸君注意到我的异状,用衣袖在我额头上轻拭,“你怎么出汗了?热吗?”“我……我怕……”无端的,我便对他说出心里的恐慌,那时倒没把他当傻子,只觉得他应该是这高家大院里我唯一比较熟悉的人。他居然用手指戳了戳我额头,笑着,“笨,都说了有我!”那时,他的笑容温暖而真实,让我稍稍安心,其实,他的笑容一直都那么温暖,那么真实……正文薄命如斯枕函香他牵着我的手,一直走进堂屋。敏感的我立刻感到这堂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有的如火,有的如电,有的寒如冰,偏生没有一缕温和的光。这样的目光下,我不敢抬头,只能任由逸君拉着我,一直往前走,一双穿弓鞋的小脚出现在眼前,逸君停下脚步,“离歌,这是老祖宗。”我微微抬头,遇上一双极其凌厉的眼眸。这老祖宗分明已是花白头发,却生得满面红光,极具福态,尤其那双眼睛,虽说眼皮松弛,但那眼神无比锐利,似乎能将人看穿一个窟窿。我不禁微感寒意,手从逸君手中挣脱,跪在地上,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高举过头,“老祖宗请喝茶。”我知道自己内心很惧怕,可我呼吸匀净,面色如常,手也没有发抖,等着老祖宗来接我的茶,然而,却一直没有动静,堂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老祖宗,喝茶呀!离歌端累了!”逸君在一边跪着抗议。我终于听见一阵慈爱的笑声,“小子,懂得疼媳妇儿了!”我舒了一口气,端着茶碗的手指也触碰到老祖宗的指尖,有一些割手,是指甲太长了吧?忽然传来一声哭天抢地的呐喊,“老祖宗啊!大事不好了!”此时,我端茶的手已经松开,只听“啪嗒”一声,老祖宗没有接住,茶碗掉落在地,堂屋里一片悄声议论。|“大惊小怪什么?什么大事不好!?”老祖宗发了怒,斥责闯进来那妇人。妇人扑通一声便跪在老祖宗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捶胸顿足地哭喊,“老祖宗!秋红小产了!”“什么?去看看!”老祖宗立刻慌了神,左右丫鬟过来搀着她就走。逸君追上一步,“老祖宗,那我呢?”“你跟你媳妇先回房吧!待会儿早饭叫丫鬟来叫你们!”老祖宗甩下我们就走了,堂屋里剩下的人相互交换着眼神,或暗藏喜意,或眉飞色舞,亦无一人露出悲哀之色,我不禁怀疑,这都是些什么人,秋红又是何人……余下一群太太夫人的我不认识,逸君给我一一介绍之后我也不记得,这些人开了逸君一阵玩笑后就裙摆摇曳地走了,我悄声问逸君,“秋红是谁?”逸君笑道,“是我父亲的十三姨太。”“十……三?”我本能地吐了吐舌头,高家真是有钱。逸君却盯着我直笑,“离歌,你刚才的样子好可爱!”我表情一僵,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逸君面前露出如此幼稚天真的一面?正文薄命如斯枕函香或许,是因为他是一胸无城府的傻子吧!我第一次感到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的好处,至少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后来我才知道,高家人丁稀薄,传到逸君父亲这一代已是单传,是以责任重大。高家最盼望的是便是添丁,偏偏愈想得到的东西反而愈加得不到,即便是逸君父亲娶了十三房姨太,目前也只有两个男丁,一个是逸君,正房长子,一个是逸青,五姨太的儿子。经年,也不断有姨太有子,不是夭折,便是小产,如今这十三姨是头一次有喜,却在我进门第二天流掉了,我并没想过这会和我有关联,但事情却偏偏落在了我头上。傍晚的时候,坐在雕花的木窗边,逸君说是要给我画一幅画。我没料到傻子也会画画,然作为大少奶奶的我无活可干,亦无消遣,也就随了他。只是,已坐了大半个下午,只坐得我腰酸背痛。“逸君,好了没?”我扭了扭身子,活动筋骨。逸君连忙瞪我,“别动啊!动一动就不能画了!”“可是我累了!不画了吧!”我站起来揉着腰。“累了?那我给你揉揉!”逸君放下画笔,走到我身边,扶着我俯卧在床上,手便在我背上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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