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近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地面上一道道被冻裂开的裂缝,像一只只怪兽,张牙舞爪的张着血盆大口。 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影,即使偶尔有路人,也是全身被裹的如粽子般,缩头缩脑快步的在路上奔跑,逃避严寒。 浅灰色的云压的很低,仰头望去,这重重的云层好似已压在了人们的头顶之上。 到了午后,西北风夹杂着干冷雪点,劈头盖脸的向这座小城掷了过来。 于是街角巷尾彻底绝了人的踪影,有家的闷在自己家中,无家的也找个破庙破屋生火取暖。 几个店主人还没来得及撤下的布幌,被猛烈的寒风吹的七零八落。 那些被凛冽扯碎的布条在雪点中无奈的挣扎着。 当天地只剩下一片灰白之时,一个衣着单薄的旅人在狂暴的寒风中艰难的行着。 只看得这人身上一件简单的浅灰色麻布袍,双手拢在袖子中。脑袋和背微微的躬着在寒风中走着。 他走得很慢,每到一户人家他都停下来,用手拍拍门,想进去取暖。可惜这兵荒马乱的寒冬,又有谁会为一个陌生的陌生人敞开家门。 于是这人只能硬顶着刀割一样的寒风,一步一滑的朝前走. 渐渐的他佝偻着的背开始微微的摇晃,又走了几十步,就看着他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眼看着这人就要摔倒之际,一个穿着火红裘装的少女从身后扶住这可怜人。 “你怎么了?”那红装少女问。 陌生人灰白的嘴唇似乎只是动了一下,完全发不出声音。 但是红装少女没任何犹豫已将自己身上的火狐大氅解了下来,披在了这即将被冻死的陌生人身上。 陌生人那张已经冻得麻木的脸,仍然能看不解与疑惑。 少女明眸皓齿的笑问:“怎么?你不喜欢大红色?你都快冻死了,就别挑三拣四了。” 可能是被冻得已经有些精神萎靡,陌生人听了少女说笑,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将大氅裹住自己的身体。 这大氅很暖和,还带着少女暖暖的体温。 “我大哥的医馆就在前面,你要是无处可去,我带你去那儿暂时避避寒。”少女原想扶着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