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偶尔有猎人在此居住。
屋子里除了一张粗制的木床,并无它物。
她扶着风卿在床上躺好,见他脸色更加红晕,身上温度略偏高,触手能感觉到全身发烫,她不由蹙眉担忧,“你先躺会,我去生火。”
风卿看着言以槿离去的背影,苍白却泛着红晕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目光幽深似一汪深潭。
盘腿而坐,一身素白锦袍,瞬间干了。
衣袍垂落,衣襟领口松垮,纯白的里衣露出大半肌肤。
一张‘病重初愈’的脸上红晕褪下。
一盏茶的功夫,言以槿拾捡些枯草、干树枝回来。
利用聚光生火的原理生起火来。
石屋内顿时温暖了不少。
将采摘来的野果递给风卿。
风卿接过青涩的野果,心田五味夹杂。
眼中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无奈三分羞涩,一脸‘靠女人吃饭,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表情。
言以槿见他迟迟未动,纤长的手指捏紧野果发愣,目见疑色加深。
她轻笑,“怎么,公子卿也嫌这东西粗糙,难合公子胃口?还是怕我毒死你呀!”
风卿抬眸看她,轻咬了口野果,甜涩入口,笑得和颜悦色,“宫主倒是可以将白天说成是黑夜,死马当活马。
女人之所以不同于男人,是女人好口才。
男人一张口就是理想抱负,偏重于一个理字。
女人一张口确是偏重于两个字‘歪理’。
所以一般形容女人都是用一个‘妇’字。
长舌长舌,就是如此。”
言以槿被呛住,目光深湛,冷冷扫过某‘谦谦君子’。
斜眼瞅着他,微微有些愤然。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毒。
“好一个公子卿,倒是不枉费你的名声。”
风卿闻言半垂眸,面色平静,心底有股异样情愫在慢慢滋生,此消彼长。
笑意隐隐,“宫主,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稍作休息后,我连夜赶去暮光城,我怕洛天有危险。
宫主你立刻回宫去。
我怕晚一步,宫主连宫都回不去了。
既然是有预谋,当宫主遇难,想必那些人已经想好应对的计策。”
言以槿凝视着他,抬眼间他的眼底黑影沉沉,兵锋汹涌,凌厉慑人。
素净的脸上犹如白雪皑皑的巍然冰峰,笑中淡然且凛然,凛然中难得一见的暗怒。
她起身,走动了几步,忽然转头,“魅宫十大长老与副宫主野心勃勃,早已不是秘密了。
十大长老代表的是贵族权贵,副宫主代表的是新崛起的新势力。
其中盘根错节,夺兵权、财权、土地,你死我活,明争暗斗。
都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在两方未达成目标时,我依旧是安全了。
他们中巴不得我死,但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下手。
放心吧,洛天不会有事。
而且身为公子卿的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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