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一样的信封和信纸。
吓得玫瑰红几乎不敢开门。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眼前茫茫,没有一条可以让她行走的路。
李翠一进门,没等她开口,玫瑰红便将一摞信放在她面前。
李翠说,我哪认识字,里面说什么?玫瑰红便将头封信的大意说了一遍,李翠听得脸色煞白。
玫瑰红眼里含泪,说话声也哽咽了。
玫瑰红说,翠姐,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现在全靠你家水文帮我了。
李翠一脸难色,吞吞吐吐又期期艾艾。
李翠说,水文说,于情于理于面子,他都不能插手去管。
于情上,肖家的叔叔跟水文的舅舅是老朋友,而他跟肖锦富也很熟稔。
于理上,你们说是肖家派的打手没有任何证据。
警署办事不能只是推测,如果是黑道上的人为江亭争风吃醋呢?他还说万江亭眉清目秀在外也是很招人怜爱的。
于面子上,他也不愿意为戏子的婚姻管闲事,万一人家以为他对你或是江亭有意思,他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你看,他说这番话,气不气死人!玫瑰红一听此言,脸上挂出冷笑,说往常见面还说喜欢看我的戏。
真到时候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知道他们有钱人最是假惺惺。
亏我还去求他。
这种人绝对不会为别人着想。
就凭当初他死活都要把你女儿扔掉的事,我就不该求他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李翠听她如此说,眼泪都冒了出来。
李翠说,提这事做什么呢?都十几年了,孩子是死是活都不晓得,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心疼么?两个女人便坐在床边齐齐地哭了开来。
也不说话,只是哭。
哭完,李翠说,现在我舒服了一点。
玫瑰红亦说,我也舒服了一点。
可是,再怎么办呢?李翠说,你们不是有汉戏公会吗?玫瑰红说,汉戏公会哪里管得了这些事?李翠说,你找过余老板没有?玫瑰红说,拿了信就去了余老板家。
余老板也没奈何,他说唯一的办法便是远走高飞。
李翠吃了一惊,说远走到哪里去?玫瑰红说,离开汉口,暂避一阵。
李翠说,往后四处漂泊?那怎么过日子呢?要有了孩子,也这么漂?玫瑰红眼圈便又红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明天江亭出院,看他有什么主意。
玫瑰红一夜失眠,及至天色发白,才朦胧睡去。
一觉睡醒过来,天已大亮。
想到万江亭今天出院,余天啸约了去他家细商事情,便赶紧爬起来,饭都没吃,淡淡化了下妆,便出门。
正欲叫黄包车,却见余天啸家的黄包车夫一路小跑到她的门口。
车夫说,万老板已经到家了。
余老板特嘱我来接玫瑰红小姐也过去。
玫瑰红点点头,二话没说便上了车。
踏脚上车时,她恍然觉得有不三不四的人在她家门口晃。
玫瑰红顿时心跳过速,她对车夫说,快!跑快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