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而且白帅的女人,怎敢觊觎?”
“哦,也是……”
白帝自嘲地笑了一下,“墨宸倒是比朕有福气。”
“陛下太谦了。
虽然流光皇后已逝,但如今后宫的丽容二妃均为艳色,而且悦意公主也是出名的美人——”
说到这里,仿佛知道失言,宰辅顿住,笑了笑:“如此说起来,白帅的确是艳福不浅。”
“悦意?别提那个令朕头疼的疯丫头了。”
提起自己唯一的女儿,白帝却长眉紧蹙,“朕当初将她嫁给墨宸,也算是用心良苦,可她却……”
话音未落,暗夜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喊声。
那个声音来自伽蓝白塔顶上,似乎是一个女子声嘶力竭的笑声和咒骂,伴随着金铁拖地的刺耳剐擦声,在塔顶上来回地疾奔。
“你看,又来了!”
白帝不耐烦地蹙眉,“每夜都要发一疯,从没有安生的时候。”
“公主的情绪一直不稳,”
宰辅叹气,“一直用锁链锁着,总不是个办法。”
“不锁着还能怎样?”
白帝用手拍击着王座的扶手,“一放她下了白搭,不出一个月,她一定又要千方百计地逃出去了!
丢人现眼!”
显然宰辅也知道昔年帝王家那些不能见人的秘密,不由有些头疼地蹙眉,沉吟半晌,道:“陛下有试过告诉公主么?公主倾心的那个人早已别娶,她还在等什么?”
“当然不能说!”
白帝冲口而出,“一旦说了,那还得了?”
宰辅笑了笑:“原来陛下还是心疼公主的。”
“唉,毕竟流光她只留下那么一个孩子……朕也没有其他骨血。”
白帝颓然坐下,喃喃,“而且悦意是朕赐给墨宸的妻子,一旦出事,怎么和墨宸交代?”
宰辅无声颔首,默不做声地吸了一口水烟,将手伸了过来。
白帝愕然看着那只苍老如枯树皮的手在他眼底下摊开,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丹丸,黑色里夹杂着一点点金屑,香味浓郁沉厚——宰辅将那枚药物呈给白帝,悠然道:“这黑甜香入水即融,服之令人忘忧,真乃神物。”
“黑甜香?”
白帝一怔,一时没明白为什么臣子忽地说到这个上来。
“那是中州过来的药,据说是用天竺的阿芙蓉提炼而成。
每次服用一枚,便舒服如神仙,翩然忘忧,想不起任何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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