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
我拿出备好的折扇,道:“帮我画个扇面。
前些日子买了本想让十三画的,一时忘了跟他说,便一直搁着。
不如你帮我画一个。”
他听了皱眉不语,我便谄媚地笑着说:“我不会画画,字又见不得人,总不能摇个白面的扇子到处招摇是不是?”
他挑眉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一面画个苇塘夜色,不要彩的,单用墨色渲开;另一面嘛,随便题个句子就行。”
我想了想说。
他“哗”
地展开扇子,仔细看了看道:“扇面的纸倒也罢了,这鸡翅木扇骨的漆乌沉沉的,不好看。”
我说:“我就是看中它黑白分明,其他颜色我还不要呢!”
他摇头笑道:“年轻女孩家喜欢这样的,大概独你一个。”
然后又问:“那落款呢?”
啊,他还想落款哪?真是!
我撇撇嘴道:“就写‘佚名’好了。”
他便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只好说:“那签个花押吧。”
“我从不用花押。”
他说。
我低头思索了会儿,拉他到书案边,写了“思无”
两个字,说:“就用这个如何?”
他默念了一遍,眯着眼对我笑:“这个意思倒是很明白的。”
“明白什么啊?”
我问。
“你都这么直接了,想不明白也难。”
他心情大好,揽着我的肩笑道,“看在这两个字的份上,扇子留下,我得空就画。
只是……”
还有‘只是’?“……这润笔费你打算怎么付?”
他贴着我的脸侧说话,呼吸吹到我耳朵里,太痒了。
突然有个古怪的念头,于是避开道:“不如我给你捏捏肩膀,松松筋骨如何?”
他似乎很有兴趣,就要坐到椅子上,我推了推他道:“躺炕上去。”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最后还是照我说的躺下了。
“趴好了?”
我一边笑问一边捏着双手,骨节还很争气地发出两声脆响。
他道:“我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我对他咬耳朵:“欢迎领教这招分筋错骨手。”
他苦笑道:“只要不是‘伤筋断骨’,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皮未免太厚,我觉得我已经很大力了,可他除了开始叫了几声痛以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没有成就感,我也懒得再扮按摩女郎,停下动作道:“成了。”
他还躺着不动,不是太舒服睡着了吧?我拍了他一下,提高声音吼:“结束了,起床了,大爷!”
他终于睁开眼,缓缓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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