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都没了三年多了……”
张天义都快哭了,坐在地上起不来。
“把东西拿给他看看。”
含巧却不理他了,而是吩咐道。
张天义这才发现,屋内的破桌上摆了个托盘,上面盖了块灰扑扑的厚布。
此时,程妈妈得了令,上前把蒙布扯开,露出下面金灿灿的一片。
张天义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把自己噎着。
那可都是黄金啊,虽说是小锭,虽说只有一托盘。
虽说市面上金子不流通,但金价非常高。
能换很多银子和铜钱!
据目测,至少可以保证他舒舒服服的过上二、三十年了。
“我只想知道真相。”
含巧透过屏风的缝隙,把张天义的贪婪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禁冷笑道,“又没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实话实说而已,还算是积德呢。
而且只要你答应。
这些金子就全是你的。
东京都居之不易,你带全家到外地去,包管有几十年好日子过。
再者,外面没人知道你的底细。
重操旧业也非不可能。”
张天义仍然在犹豫,但眼睛像被粘在金锭子上,挪也挪不开。
“张大夫,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保守着秘密。
反而死得更快。
揭了出去,倒可能成为保命符。”
含巧趁热打铁,继续哄骗,“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是图个公道。
你想想,几句话换得这么些金子,换回以后的安稳生活,值是不值?而你不说……我也断不会逼你,只是你日子难过,又能撑多久呢?”
“根本不是秘密。”
张天义咽了口唾沫,那些金子散发的力量,居然促使他站了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当时我见到霍夫人之时,她已经离死不远。
我开的那剂药和行的那几针,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就算不做诊治,她也活不过当晚,还会更多加几分苦楚罢了。”
含巧哼了声,程妈妈上前就要把金锭子盖上。
张天义前窜两步,阻止。
“我的话还没说完。”
他的手伸向金子,又缩回来,转而面向屏风,“因为不是秘密,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
想那宁安侯府是什么门第?夫人产子凶险,何时轮得到我出手?叫我去,还不是觉得我是普通的大夫,见识不多,看不出霍夫人胎死的原因。”
霍的一下,含巧再坐不住,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似乎这样会听得更仔细,不错过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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