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死得又是何人?” 宋眠一身拂袖青衫,胸口紧裹的白布让她无法呼吸,故意压低了声往宴内踏去。 话落她不由得暗笑,自己学男儿家的功夫倒是有所长进。 两脚才踏入何靖将军家宴。 那扑鼻的腥臭酒酸,呛得她忍不住遮掩起口鼻。 细数倒地的官员有五名,再加上屏风后的何靖将军,共六人。 她女扮男装在大理寺少卿手下做仵作三年,办过的案子不少,但头一回见死这么多的。 整个地砖被血臭染红,渗人的模样让她不由得冷噤。 眼瞅着宾位上的少卿大人往他身后稍了稍,这可是她十年寒窗苦读才走上的位置。 怎么说都得抱稳了大人的大腿。 只见管事老爷神情恐惧地跪在地上重重一磕:“请宋差史给将军申冤啊!” “宋差史,夺有巧手,请用尸语术替将军申冤!” 地上跪齐着丫鬟小厮,脸上无一不是惴惴不安。 宋眠憋不住笑地往他面挤了前,朝野皆知,大理寺少卿傅宸川就是盛世难遇的明君,独守大权。 三法司独占两门的大官,而他身边有个巧手仵作,亦师亦友。 傅宸川泰然自若地坐下饮茶,眉眼间不怒而威,眼尾渲染冷意。 此场家宴非同寻常。 何靖将军为了平定战乱归来,宴请朝中官人赴宴。 只是他怎么也都想不到,竟把自己请上了天。 傅宸川凝眸眼神一瞥,宋眠从拂袖之中拿出手套,往死人堆里走。 “地面尸状都是手捂喉咙迸发鲜血,这模样十之八九是毒杀。” 宋眠用指腹剥开尸体的唇神情严肃地说道:“唇舌指甲青紫,唇中带有苦味,毒杀反应。” 说完抬眸指向桌上的菜肴:“毒性快,只有可能下在饭菜当中。” 宋眠会心一笑,但凡毒性快的毒,味道都不太让人容易入口。 进宴前闻到的酸涩酒酿就是最好掩盖的证物。 此案也太过简单易懂。 刚从牛皮包之中拿出银针,却被一声呵斥声给震住。 余太史提起罩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