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喂,您好,总裁办公室。”季疏缈第一时间接起座机电话,端起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夹子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周扒皮低沉且同样没有感情的声音带着电流传进季疏缈的耳朵:“是我,把我手机拿下来。” 季疏缈礼貌假笑:“好的,老板。” 周回的手机是上周发售的花为 mate 60 pro,任谁看到都得说上一句“遥遥领先”。 周回在楼下会议室开会,就一层楼的距离,季疏缈选择走楼梯,一脚踩空的那一霎那,季疏缈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听到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从颈椎传出来,顷刻间浑身剧痛。 幸运的是,痛苦的时间很短暂,季疏缈很快失去了意识。 …… 我的墓志铭会怎么写? ——这个26岁的妙龄女人,死于细高跟和贴了瓷砖的楼梯。 头疼恶心想吐,季疏缈难受得直掉眼泪。 身下硬邦邦的,膈得她骨头都疼,季疏缈哭得更厉害了,死了都得受罪吗?周扒皮没有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她好好安葬了吗? 一双温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来,随即陷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季疏缈艰难地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位菩萨救苦救难,却看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爸爸……” 你来接我了吗? 真好啊…… 回想独自生活的这些年,季疏缈委屈落泪。 季振华心都要碎了,把女儿连带着被子抱进怀里轻哄:“缈缈不哭啊,吃了药药就好了。” 吃什么药啊,她都上天堂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季疏缈哇哇哭:“我要妈妈——” 下一秒,秦蓉就端着一碗鸡蛋羹进来了:“小烦人精。” 季疏缈看呆了,天堂真好,要什么有什么。 就是,说话怎么还漏风呢? 季疏缈用舌头顶了顶,心头大骂。 我的牙呢!我的侧牙呢!我花了好多钱受了好多罪才正畸成功的侧牙呢! 摔死的时候嗑掉了?! 秦蓉吹了吹鸡蛋羹,喂到季疏缈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