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早败露,是因为现在才出现我和赵王,敢于去挑衅他。”
终于意识到我几近歇斯底里了,他钵可汗望住我,似乎是我错觉,他的神色里竟隐含了一丝悲悯,“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你说的对,若不是因为你,我和赵王,一个求亲的男人,一个父亲,又怎么会不约而同盯住了那两父子呢?只怕侯莫陈琼再有什么事迹,也永远不会败露。”
果然是因为我了?一时也气不起他钵可汗的事不关己,只判研地看著他道:“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明知道我不会致侯莫家于不顾,甚至还提点我去南书房求见伯父?”
他钵可汗撇嘴道:“我也不过是针对本人,调查那侯莫公子,赵王却是防患未然,欲将侯莫家连根拔除……”
他钵可汗别有意味道:“并不是我喜爱你少,而是作为一个父亲,赵王反应太激烈了。”
他钵可汗往一旁花荫漫步,“我突厥人行事光明磊落,不欲玩阴的,但本汗也不欲赵王阴谋得逞!”
终是冷静下来,然而侯莫府,连同臣相府官邸都被查封,侯莫陈琼又有里通外国的嫌疑,我不能不担心豢楚处境,迫不及待问他钵可汗道,“现在侯莫陈琼怎样了?豢楚怎样了?”
他钵可汗转头看我,“侯莫陈琼是当朝右相,事关重大,自然已被押入大理寺,由大理寺查处;至于那侯莫公子……”
他钵可汗道:“侯莫陈琼没被定案前,侯莫公子身家性命自然还在,不过侯莫府和臣相府都被查封了,又是罪臣唯一儿子,现已被送往大理寺附属庭狱囚禁起来……”
不等他钵可汗说完,我转身就跑,手腕却被他钵可汗抓住,转头看他,正对上他一张毛茸茸大脸,“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看着我道。
我望过他一眼,已是往离这里最近的马厩跑去。
一声马哨,招过来一匹青枣马就往神武门策去。
“驾!”
一路马鞭就没停过,心中千百种思绪碾转而过,说不清是焦惶还是恨怒,一直到神武门门口,与赵王进宫的车驾对上才勒住马。
望著肩舆上的父王,那些情绪都转作了零度冻结,任着刚修好的父女关系垮拉崩裂。
昨日温情不复。
本来还皱眉我身上太监服色,却被我眼神冻住,看我神色,亦知我晓得了所有,父王欲说什么,入眼我这样神情实在是恼着了他,便亦是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驾!”
漫长地瞥过他一眼,已是狠狠打马前行,飞扬的马蹄从他一侍卫胸膛踢过。
在侯莫府门前勒马,大门上果然贴上了交叉的两道白条,侯莫府被封,侯莫府的大门口再没有笑话我的那些侍卫,因为豢楚,从此我真可以如我所立誓的那般,堂而皇之地踏进侯莫府,甚至立刻就可以,却也因为豢楚,反倒高兴不起来。
那样仙姿的少年,再不知此刻处身庭狱,会被怎样对待,他本该比任何一个幸福少年都有资格活得幸福。
“少爷,这去相亲呢,也不高兴?”
……如是,这刻听到别的男子生在福中还不知福,更见心生仇恨,目光恨怒地盯向从侯莫府和司马府相接的甬道里转出的两个年轻男子。
一个是仆侍,十五六岁的年纪,骨骼清奇,然而五官远不如也是仆侍的阿哲,他身边的那位男子,他口中的少爷,自然也无法与豢楚相……提并论,心里这样想,又生生将这想法吞回。
那位少爷,棱角轮廓分明,尤其刀片般薄削紧抿的唇,更使他的五官看著似巧夺天工。
并非正统美男子般‘面若冠玉,唇若涂朱’,他的肤色是一种健康的麦色,阳光嶙嶙照射下,仿佛散发着自然清醇的味道,有蜜糖般地香甜漫溢出来,教人忍不住对着他流哈嗒子。
他其实长得并不似潘安雪晏,气质更是背道而驰不可归为一类,甚至五官,身体,举手,抬足……逐一单看,都并不是很出挑,然而这些局部凑在一起,一起组合成他,就孕生了世间最美男子。
乍看就让人觉得惊艳。
我大周第一美男子,那独孤信,想来也不过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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