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似乎格外的大。 我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驯鹿的皮草外衣,静静听着屋外咔咔作响动静,那是寒风敲打着枯朽木头的声音。 他还没有回来。 “咔——” 一声巨响之后,早已空旷的木质房子终于支撑不住,在日积月累的风暴蚕食下,屋子木质结构倒下的声音接连响起。 又一座屋子倒了。 我盯着壁炉里跳跃的火苗,捡起了一旁的木头塞进了摇摇欲坠的火苗中。 似乎他今天回来的比平日里要晚。 我拖动着没有知觉的双腿,换到了另一张更靠近门的椅子上,靠在厚厚的木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晚他会从风雪中回来吗? 我不知道。 就像我不知道明天我是否还能从这段持续的低烧中活下来一样。 我机械的缝着手上的皮草衣物。 就像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还活着一样。 雪地里终于传来了一丝其他的动静。 那是非常细小的,在绵绵无尽的白色中会被吸收至无声的动静,在疯狂咆哮的风雪下显得如此微小,就如同马上就要逝去的婴儿羸弱的气息。 但还是被静候着的我在这个暮色中捕捉到。 这些年我总是坐在屋内一直静候着这个声音。 我裹紧了身上的皮草,吃力的拉开了门,对屋外被风雪吹得歪歪扭扭却坚定归来的身影挥了挥手,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菲尼!” 那个有着与白雪为一体的白发少年在暮色中燃起了双眸中的光看向我。 “娜塔莉!” 这个该死的地方总是黑的那么快,但是白色的少年就像曦光一样耀眼。 哪怕体力告罄,他也动作明显的加快了幅度,到了门前这段他特意清扫过积雪的地带,他更是跑了起来。 他从风雪中跑到我的面前。 带着一脸笑意,“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好受一点?” 他将门关上,将无尽的白色和寒冷的黑色关在了门外。 又拿走我手上还在缝制的皮草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放下自己身上的今日的猎物,脱掉了身上带着冰雪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