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搀了他一把,和颜悦色地叮嘱他,“去了之后,要照旧勤学好问,别怕生,好好历练历练。”
“诺,多谢陛下!”
谢迟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想压都压不住。
这比除夕那天得了侯位都让他高兴。
在他看来,爵位这东西是虚的。
当然,俸禄是实实在在的多了起来,可是和实差还是不能比。
他一直想做实事,在看到佃农们的处境后,这个念头愈发强烈,仅凭爵位他可帮不了他们。
皇帝见他如此喜悦,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又跟他说:“你好好办着,虽是自己的宅子,但差事办好了也有赏。
去吧,赶紧回家歇着,三天后就去干活去。”
“诺,臣告退。”
谢迟利索地一揖,便带着笑意退出了紫宸殿。
殿中,皇帝面上的笑容也又持续了好一会儿,末了他不禁感慨,这意气风发的少年,真是叫人看着都高兴。
宫外,张子适又一次被连人带礼物一并扔了出来。
顾玉山这性格怪僻一点都不假。
薛成让他来敲顾府的人,他昨天就被顾玉山亲手推了出来,今天如是。
张子适气坏了,可是又没辙。
这事在老师那儿显然是个大事,那他今日办不完,明日就还得来。
他于是锲而不舍地上前拍门,喊道:“顾先生?顾先生您听我说!”
里面没动静,张子适隔着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听,但还是一股脑地说了下去,“顾先生,这勤敏侯当真不是等闲之辈。
在宗亲中分明是毫不起眼的出身,年纪又轻,却是在御前侍卫中混了一年多便出了头!
听闻陛下亲口赞他生性纯善、勤勉机敏,除夕的宫宴上还叫满座宗亲都看了他的文章!”
说完,他趴在门缝上尽力往里看了一眼,隐约瞧见人影晃动,但看不出是谁。
过了片刻,府门倒是又开了。
顾玉山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站在门槛内看着他:“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薛成的人?这薛老儿早年就事事与我作对,如今还想往我这儿塞学生,他是失心疯了不是?”
张子适听人这么说恩师自然不高兴,又见顾玉山这模样,心说您在像失心疯了好么?不过面上还是只能毕恭毕敬地作揖:“您别生气、别生气。
您听我说,我确是奉老师的命来递的话,可老师他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惜才而已。
他说他当下当着太子太傅,许多事不便出面,但这么一块可造之材不能平白耽误了,所以才让我来求您。”
顾玉山却半分面子也不肯给:“他惜才,与我何干?”
说罢转身,反手就又关上了府门,厚重的府门带着风往张子适这边一拍,好悬没夹着他的手指。
这下张子适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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