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椀喜滋滋又拿给她娘看:“我没觉得我爹糊涂,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沉迷于此,这样不是很好的吗?”提起她爹了,徐回也是笑了:“可那是他,或许是因为霍征有点像他,所以他比较喜欢那孩子,但是为娘不喜欢,因为你和娘不一样,所以娘给你最好的,如果最好的,你刚好也喜欢,那不是很好么?”说什么最好的,说什么喜欢,徐椀别开了眼去:“谁喜欢了,娘竟拿我打趣。”徐回才不放过她:“不喜欢吗?他除了性子闷一点,我看都还好,你爹说我有偏见,那你自己觉得霍征怎么样,你喜欢这样的人吗?”徐椀想了下:“我不知道。”徐回笑笑,不与她多说:“你还小,娘的眼光比你要好很多,真的。”徐椀没忍住笑了,抱了她的胳膊问她:“那娘为什么要选爹呢,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嘛,我爹哪里不好,他很好的么。”花桂在旁也是偷笑,忙看了外面光景假装没听见了。徐回无奈地在女儿鼻尖弹了下,又是拥紧了:“人的眼光很奇怪,因为某个人会发光发亮,所以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向往站在他身边,你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若再早两年,十个他在李昇面前,也微不足道,我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不是他不好,而是根本看不到他。”可能,这也是她爹自己知道的,所以他偶尔自卑。徐椀黯然,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她在她娘面前,在顾青城面前,也觉卑微:“那我呢,娘,我有什么值得别人看我的呢?”回过头来,这就抱住了双膝。徐回低头,双唇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面:“岁岁年年,还有太多的光阴,阿蛮你总能找到你自己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到了天香楼附近,花桂扶了徐回下车,徐椀尾随其后。先买了许多干果,又打了酒,娘两个上了楼,一起听了曲。唱曲的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人不同命,果然是的,徐回怡然自在,就在雅间里躺着,花桂就守着她,寸步不离。徐椀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小红花来回转着,有点心不在焉。徐回察觉到她的情绪,先让唱曲的下去了。花桂守在门口,女人懒懒躺在躺椅上面,光只看着女儿:“阿蛮,怎地了?”徐椀摇着头:“没事,只是想不到我能干的什么事,觉得自己此生无趣。”徐回脚一点地,躺椅轻轻摇晃了起来:“竟说傻话,一辈子长着呢,总能找到些自己想要做的事,也总能有想要站过去的地方,奔着心里想着的,就过去好了。”话是这么说的,可还有些茫然:“那样的地方,怕是我没力气过去。”徐回见她这样没精打采的,也猜到了三分:“底气都是自己给的,你才多大,自己要什么都做不到,就找个帮忙的好了。”徐椀不明所以,走到徐回面前:“娘,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徐回沉吟片刻,也是难不到她:“就霍征吧,我虽然不大喜欢他,但是平心而论,这孩子很聪明,还有骨气,再适合不过。”下了四盘棋,霍征赢了两盘,和了两盘。赵澜之渐渐没有了耐心,不下了,叫人倒了茶,也叫了少年过来,两个在一起说着话,他给霍征讲述着年少时候经历,霍征偶尔附和两句,相谈甚欢。茶也喝了,话也聊了,眼看着日上三竿了,也是该走了。霍征起身告辞,赵澜之连忙来送。到了门口,也赶紧让他回去了,霍征转身往出走,车就停在巷子里,他来京中这么长时间,置办了宅院车马,已经了不得了,少年心计无所不用其极。本来他这样的身家,也不许用什么车马,但是在府衙那备了案,也不知他怎么疏通的,竟也得了辆车,这件事也让赵澜之啧啧称奇,好生把他夸来着。眼看着赵澜之回去了,霍征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散。转身往车上来了,车夫看着他,脸色有点复杂,他走路带风,早上穿的外衫因为不合身,出门前又紧系了,勒的浑身都不大舒服。卷起袖子,也是叹了口气。一脚踢开脚边的小石头块,到底还是少年,心气被磨得平平的了,心里一口气提上来都无处发泄。上车,霍征对车夫说了声:“走吧!”车帘一掀,他才要进去,可是吓了一跳。徐椀就坐在车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摆弄着个香袋,正歪着头看着他笑,少女眉眼弯弯,眼底私有星辰流光,看一眼就沉进去了。车一动,霍征欢喜,立即坐进去了:“阿蛮!你怎么在这里?”他一笑起来,眼睛里全是她,就下意识扬着脸,坏坏的。徐椀也是笑:“和我娘听曲去了,很是没意思,就回来了,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手里那香袋就在眼前比划了一下,递到了他的面前。霍征一把抓在手里,欣喜若狂还拿了唇边亲了一口:“哈,给我的?”徐椀无语,想要伸手去拦,可已然来不及了。眼看着这少年叭的一声,在香袋上亲了,也是叹了口气:“诶……别……香袋你拿着,有件事要给你说。”霍征鼻底是淡淡的香气,正是低头嗅着:“什么事,说。”徐椀回眸:“很正经的事,我不是男儿家,读了书也不能考取功名,能防身也不能上战场,比不得你,能随意行走,有些事你能做而我不能,眼下有个好买卖,我出药方,配料,你出面运销一下,成事了,咱们平分,怎样?”霍征怔住,随即说好。徐椀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什么事我都还没说,你就说好,你知道我让你干什么啊!”少年双手搓着香袋,扬眉:“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那有什么。”说着,作势要跪,故意弯腰学着戏中人那样拿着腔调,又说:“请阿蛮公主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霍某在所不辞。”她别开脸去,实在忍不住笑意:“你这个人……”到他面前,就忍不住笑。幸好他没再逗她,又坐直了:“快说,什么事。”徐椀转过身来,就指着他手里的那个香袋说:“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得让别人知道,隔一段时间我给你换一批香料,你只管大肆去做,将来我许能用得上银钱,就当是我未雨绸缪吧。”他低头,香袋的香气淡淡的,的确不大常见:“你是要制香?”徐椀摇头:“不,要做香衣,或许一两年,或许两三年,我或许能做个女官,到时候会与你交接得上。”这可是第一次在她口中听见女官的事,霍征不解:“为什么,你眼看也要及笄了,难道不要嫁人的么?”她的心思,他哪里懂得。徐椀垂下了眼帘:“为什么及笄了就要嫁人的呢,我想这不是所有的闺中小姐都想做的,除此之外,我想人活在世,总该做点什么,活着才更有意思。”霍征蓦然抬眸,目光灼灼:“好阿蛮,我自当尽力,你想干什么都行。”有那么一瞬间,徐椀差点别开眼去,感觉自己变坏了,于是想解释一下:“不是为我做的,你想好,日后两方得益。”霍征只是笑:“我知道。”她还想说别的,他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又说了句:“我都知道。”马车些微颠簸,或许只这一刻美好,也觉得甜,徐椀拍了手,也是迫不及待了:“你有多少本钱,来,咱们这就筹划一下,一会儿方子给你,你这就动手好了。”车帘遮住了霍征的笑脸,他心里实在兴奋,回手抓了窗帘掀开了,对着外面怪叫了声,才是回头:“阿蛮!阿蛮!阿蛮!阿蛮!”叫了几遍又是笑,徐椀捂住了耳朵,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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