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转身,一手就扶在车窗上面,紧紧钳住:“没有那样的事,也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不等他说完,徐椀已经笑了起来:“对,是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那样的事。”钳得更紧,男人双目赤红:“我没想过会这样!”她扬着脸,眼底还有笑意,一脸讽意:“想没想过,也都这样了。”他眼底更红,看见徐椀起身下车,更是伸手来扶,她站在车上,低头看着他,前尘往事都浮上了心头。四目相对,徐椀甚至还笑了:“我也想过,如果有机会,定然要扯着你问问你,为什么不救我,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顾青城,别骗自己了。”她歪着头,眨眼:“你我从未见过,成亲不过月余,哪来的情真意切?不过是无情罢了,还有心思衡量利弊,说到底,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所以,别骗自己了,你也不是什么非我不娶,我也不会非君不嫁,何必呢!”他也是目光灼灼:“阿蛮……”嗓音嘶哑,倒像是她欺负人了,徐椀笑笑,下车:“别,好像我负心了似的,说到底也要谢你,尽管不愿,还是送我来了东宫,我为何来东宫,你也心知肚明,所以,以后不要再见了,如此这般,慢慢我就忘了那溺水滋味,全当抵消了。”说着对着他福了一福,转身就走。洪福才待要跟上,徐椀侧身,却也是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待在你主子身边吧,半路来的,怕也是养不熟。”虽然看在洪珠面上没有挑明,但也是知道了,才这样待她。洪福脸通红,臊得很:“小姐……”徐椀拿了玉在手心里,也不回头,直走了东宫门口。因着李显早有交代,也无人阻拦。顾青城站在车边,溺水二字犹如重锤捶在心口,已是失言。洪福回身忙是跪下,他摆了摆手,只说罢了,这就上了车,侍卫队离了老远,这会高等瞧着车动,赶紧过来了。“主子,去哪?”“……”“主子?”修长的指节在窗帘上一挑,凤目微扬,顾青城侧颜冷漠。沉吟片刻,才是说道:“走吧,去见见故友。”高等迟疑:“那徐小姐这……”马车调转车头,窗帘已经啪地落了下来:“依她。”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请了救兵来,今天晚上到的,有人专门陪小公主,我来码字了。渐行渐远特地和李显说了,待爹娘婚事过后,再入宫伴其左右。李显自然愿意,恨不得让她这就搬过去,好生生给人送了回来,再回徐家,已是热闹起来。徐回的婚事,只一纸婚书,一切从简,并未惊动旁人,为着她腹中孩子着想,也只走了个仪式,悄悄地办了。赵澜之接了徐回去新宅,又来接徐椀。洪珠收拾了些东西,徐家其实也没她什么,只是放心不下徐妧的婚事,东西都送了车上去,徐椀到前院来探望表姐。徐妧已经养了些时日,整个人都圆润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她就做一些女红,窗边放着的铁树新芽已经长出小叶子来了,走过的时候,徐椀多看了一眼,福袋下面,叶片小小一只,还不能看出是什么树叶。那天跟霍征要了一盆,送了表姐。表姐高兴得不得了,对着祈了愿,就放了窗口。见她目光,徐妧在榻上轻笑,她手下动作不停,光是瞥着这小表妹,一脸笑意:“看什么,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估计能看出是什么叶子了。”徐椀也笑,大步走了她身边坐下。洪珠在院子里和抱琴一起说着话,在屋里能听见她们说着什么汤什么水的,屋里只她们两个,徐椀故意诧异着:“不是说铁树吗?你还许了愿的。”徐妧结线,把手里的香袋塞了她的手里:“要是别人我还看不出,你那小脸一想什么猜也知道,庙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愿也是真祈了,你说它不灵吧,也不能算。我娘说给我看了门好亲事,我听说了,挺好的。”这可是没听说,徐椀忙是挨紧了她:“谁呀,谁家?”徐妧低下了头,直撞着她肩膀:“说是高家,从前和我爹一起做过编修的,他们家这几年虽然也没落了,但是身家还在。”高家,哪个高家?徐椀仔细想了下,实在没有印象:“合了八字了没有?舅母已经答应婚事了吗?”徐妧点头:“已经应了,表哥昨天来了,听说了婚事来我面前又哭了一通,说是自己无能,我一想他又有什么错呢,我又有什么错呢,都不是错,他到今日也不敢在他娘面前说个不字,舅母无外乎就是和我娘置这口气,看谁先低头。我娘没错什么,舅母也没错什么,我就是对表哥太失望了些,但是就这么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真是恐慌。”怎么能不恐慌,徐椀拿了香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知道名姓么,我帮你打听一下人品。”徐妧伸手扳过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姐妹两个坐了一处,徐椀暗自记下了,直安慰着她。搬进新宅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家距离不远,再见面也很容易,分开也没什么,又坐一起说了会话,徐椀才走出来。洪珠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徐椀又带了她去给舅舅,舅母辞别。赵澜之可等了好一会儿了,接了她又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回,他买了些干果,和香草,说是防止蚊虫的,生怕徐回睡不好。马车就停在徐家门前,徐椀先一步下车。她爹亲自拿了香草让她提着干果,生怕窜了味道。走进大门,洪运卸下了马,赵澜之脚步飞快:“出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娘睡醒了没有,她这个人吧,就是离不开我,快些走,回去给她扇扇风也好。”徐椀被落下很远,无语地看着他背影。洪珠碎步跟着她,也是奇怪:“这可真是,竟说反话呢!”徐椀也是失笑,都加快了脚步,新宅院挨着将军府,不能不说顾青城还是费了心的,住进来也只是不想扫爹娘的兴,至于别的,她只能选择无视。走进后院,不等到了近前,就听见花桂的笑声。窗开着,门也开着,赵澜之快步走上石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徐椀跟着他身后,听着她娘屋里有动静,也是加快了脚步。洪珠快走几步,帮她掀车门帘,徐椀拿着干果,一脸笑意。这笑意只维持了片刻,进了门,她就笑不出来了。赵澜之才回来去洗手了,她娘就坐在桌边,地上摆了很多东西,霍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旁边,此时他正拿了一副丹青,给她娘看。地上摆着许多玩具小玩意,桌子上放着布老虎和两双小鞋子。少年一脸笑意,对着画点头:“看,萨娘庙上的菩萨,我给请了家里来,定然能保佑夫人和孩子平安顺然。”徐回也是笑:“你有心了。”霍征把画放在桌子上面,又扬起了脸来:“也当是我替我娘送了贺礼,今个搬了新家,巧是与我那宅院不远,日后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告诉我,我帮夫人置办,市井杂乱,我也认识几个人,采办还是有些心得的。”徐回自然点头,看见徐椀回来了,连忙招呼她过来了。霍征这像才看见她似地,对着她拱手:“小姐回来了,以后小姐有什么事,叫人去告诉我也是一样的。”这么大的礼可受不起,徐椀走过来,回礼:“多谢。”徐回见了她连忙招手:“阿蛮快过来看看,霍征这孩子可是有心了,你们说他一个人来了京里,也不找我,才月余就置办了宅院,也是厉害。”他能说会道,机灵的模样和赵澜之少年时有些相像。又会揣摩徐回的心思,来了就哄得她眉开眼笑,送了她一些小孩子的东西,都是寻常东西,拿出来一讲,都让人觉得特别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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