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了在怀里,掀开车帘低头走了出去。赵澜之在外面等着,少年直接送了他背上,没有下车。花桂也在旁边,自然是千般谢过,顾青城嗯了声,只说有什么事,可以叫人回去找他,上车这就走了。回了自己屋里,徐椀俩条腿都快麻了。花桂赶紧拿了大被给她裹住,解开鞋袜,还捂了怀里给她暖着脚。徐椀怕凉着她,可花桂不叫她动,只叫桃儿一边给点着暖炉。“阿蛮,你瞧着小舅舅了吗?”“看见了,我爹不让我喊,就摆摆手,他也看见我了。”花桂双眼红肿,嗯了声:“那就好,那就好,阿弥陀佛可算是看着一眼,他就是不说,心里舍不得你呢,以后咱们就在家给他多念点佛经,保佑他千万平安才好。”徐椀点头:“好。”花桂拿了帕子擦着眼泪:“你小舅舅啊,特别疼你,你心里得知道。”她哭得很厉害,徐椀怔住。不过很快,花桂抹了眼泪就恢复了平时神色:“在你爹家里住,别的没什么,单这老太太,她向来不大喜欢你,你从前也是淘气,偏爱气她。以后就乖巧些,和她撒个娇,顺着她一些,毕竟是你祖母,骨血在那,差不了的。”徐椀点头:“祖母待我还好,就是她总想给我找个后娘,我不大愿意。”花桂也是叹气:“那些都是大人的事,你爹二十多了也不成家,谁是他老娘谁都得急,也是正常,这中间有个你,又多多少事,进门就当娘,你爹的婚事也的确令人费心。”听她这么一说,徐椀恍然大悟。也怪不得老太太之前不喜欢她,她不喜欢祖母,再故意气她,念着儿子的亲事,被这么一个冒出来一样的孙女搅得不安生,当然心生不喜了。花桂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再细一想,她娘死了那么多年,光就留个她,她爹二十多岁了,也理当成个家。从前,或许是她太不懂事了。这么一想心也宽了许多。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可算暖和过来了,再起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日头一出来,外面就不那么冷了,徐椀洗漱一番,花桂给她梳了头,跟着她去后院。老太太早起来念了一通佛经了,徐椀一身桃粉小裙,把小脸衬得特别娇嫩。她模样好,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到了祖母面前盈盈一拜,亲近许多。老太太整日在后院也是无所事事,孙女乖巧起来,自然心生欢喜,连忙叫了跟前来,又亲自给剥了干果吃,又哄着一起说着话。才吃了点东西,外面有人就传,说是李覃来送药了。老太太喜上眉梢,连忙让人请进来。片刻,李覃果然带着丫鬟来了,她亲自拿着一个食盒,后面丫鬟拿着的才是药材。分别见了礼,让坐。徐椀被老太太推了下,也上前欠身,问了好。李覃招了手,让她过去,若是从前她不会去,但是今时又变了想法,自然是配合的。走了她的面前去,李覃一脸笑意,打开食盒,拿了些蒸糕来:“这可是我亲自做的,我爹走南闯北的,我跟着他,别的没学会,就多了这么一门手艺,你来尝尝,很好吃的。”香气飘散,看起来就很好吃。徐椀本着一个孩子的乖巧,配合她就接了一小块。松软香甜,果然是很美味,她点着头,恳切地扯出一个笑脸来:“嗯,很好吃~”李覃这就拿了食盒给她身后的花桂,让她收好留着慢慢给徐椀吃,花桂自然是谢过,提了手里。没说两句话,那边有人来叫,说是赵澜之要走了,叫小姐过去。起初,徐椀没有动。直到花桂叫她,她才反应过来,人家口中的小姐是哪个,原来是在叫她。连忙与祖母和李覃都福了福身,转身出来。赵澜之在前院等了她,来来回回踱着步。他一身蓝衫,手中提剑,怕是这就要去东宫了。徐椀快步走过来,忙叫了他一声:“爹!”一仰脸,唇边还沾着一点蒸糕,男人蹲下身来,伸手给她抹了下:“人家给你吃你就吃,不是说不想要后娘的么,那就少理她们。”徐椀连忙改口:“也不是特别不想要的啦,我看李小姐对你真的很上心,她待我也挺好的。”不等她说完,脑门上已经挨了一记,赵澜之瞪她:“吃了人家什么东西,这就说人家的好话了?阿蛮,你想吃什么爹给你买,可不许这样。”她试图说服他:“不是,我是想反正我娘也死了……”话未说完,额头又挨了重重的一记,痛得她惊呼一声。赵澜之目光复杂,却是渐恼了:“你舅舅才走,不许说死字!”她当然不是因为吃了人家的嘴短,徐椀捂着额头,见他脸色,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再用力弹:“我真的觉得吧,爹你也二十多岁了,的确是该成个家了,不能因为我就……就一直这么一个人啊啊!”她在说什么啊!男人叹气,一把将徐椀举了起来,惊得她啊的一声,忙是抓住了他手腕,很怕摔下来。在空中,她看见他眼中渐渐又有了笑意,才慢慢放手:“爹~”赵澜之扬着脸,盯着她的眼:“别胡说,谁告诉你是因为你,我才不成家的,没有的事。”说着,他举着她,竟是转了两个圈,然后一把抱了怀里。似是亲近不够,赵澜之抵住了她的额头:“疼了吗?”当然疼,不问还好些。徐椀别开脸去,不看他:“……”他笑,更是哄着她:“好了,爹给你赔罪,别生气了~”徐椀还不理他。他更是晃着她:“都赔罪了,别气了啊!”她没忍住,笑了,回过头来,还故意哼了一声:“那你要怎么赔罪才好?”赵澜之嗯了下:“爹带你去东宫玩,怎么样?”他带她去玩,当然是哪里都好。趴了他的肩头,当真是享受这一刻温馨。耳边的碎发被掖了一掖,赵澜之的叹息声就在她耳边响起:“爹也不是一个人,你以后就知道了,爹是在等一个人。”回头瞧见花桂侧立在旁,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一直不想有什么后娘,突然改变了主意,和老太太也亲近了,也愿意接受什么后娘了,必然是身边人说了什么,劝通的。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见她心虚低头,他脸上笑意渐失:“你主子的心,怕是你才不懂,少揣测才是。”说着,单手抱着徐椀,大步走了出去。小殿下东宫外的巷子里,赵澜之牵着徐椀的手,走得不快。来的路上,他在车上打了个盹,也是昨晚彻夜未眠,真是困乏了。阳光透过云层,照着父女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徐椀低头踩着她爹的影子,每一步都似踩在云朵上一样。赵澜之单手提剑,也很悠闲自在的模样。巷子很长,徐椀脚步很慢。赵澜之时刻记得给女儿洗脑:“有空的时候,我就带你出来玩,想吃什么爹也给你买,所以,回去不要再吃什么李小姐,张小姐给你的东西。你祖母呢,她老了,就当是哄着她,有的时候爹可能会敷衍她一下,但是真的,你不要参合进来,你还小,不懂得轻重。”轻重?徐椀直言不讳:“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好像很不孝,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成亲,难道是因为我娘吗?你忘不了她,所以接受不了其他的女人?”赵澜之嗯了声,没有否认:“也许吧,说了你也不懂。”感情这种事情,她的确不大懂:“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不能忘情什么的?”不能什么?忘情?男人被女儿逗笑:“哪听来的啊!”徐椀一本正经地想了下:“忘了是个什么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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