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的掌心里呵了口气,细心地揉着:&ldo;还要继续么?&rdo;她沉默许久,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ldo;他……可有被好好安葬?&rdo;&ldo;有。&rdo;他点点头,&ldo;他家老父亲,将那木头脑袋接走,运回了老家安葬。&rdo;忽然,她&ldo;扑哧&rdo;一声笑出来:&ldo;老桥,你说世上怎会有这么痴傻的人呢?等不到就不要等了抱着柱子淹死算什么呢?&rdo;&ldo;他说他信你。&rdo;老桥耸耸肩,&ldo;是你不信世上还有如此守约之人罢了。&rdo;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垂下头:&ldo;此等蠢人,我怎会放在眼里。不过淡淡之交,他却要生死相许,连我来自何方、背景如何都一概不知,就说信我。淹死也是活该。&rdo;&ldo;是吗?&rdo;老桥笑笑,&ldo;曾经,你不也对我一无所知,可还是愿意相信我么。&rdo;&ldo;你不同,你是我回到这世间,见到的第一个家伙。&rdo;5老桥还记得,那是五年前的冬天。天还没亮,他也才刚刚醒,一个赤身露体的家伙便凭空出现在桥上,真是毫无任何预兆,便凭空出现了。仿佛是从另一个虚空中不小心滚落出来似的,浑身无力,浑浑噩噩地靠在他的真身上。&ldo;冷……&rdo;她呢喃。身为一只古桥所化的妖怪,纵是见多识广,也还是吓了一跳。他隐匿了身形,将一片枯叶化成布匹遮住她的身体,蹲在她身边好奇打量。凌乱的黑发下,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豆蔻少女,容貌之美好无需多言,总之是老天将所有应属于女子的美丽都给了她。只不过,作为一只敏感的妖怪,他总觉得有一股说不明的戾气,在她微微锁起的眉间游走,还有套在她指上的那只戒指,不止模样奇特,更有一缕异光游走其中,十分罕见。&ldo;你……是妖……&rdo;少女的眼睛不知几时睁开了一半,喃喃道。老桥又被吓了一跳:&ldo;你看见我了?&rdo;少女虚弱地点点头。&ldo;我……我叫老桥。&rdo;他忙自我介绍,&ldo;你呢?你是谁?&rdo;&ldo;我?&rdo;少女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迷茫许久,&ldo;我叫……释?!我不是妖怪,也不是人……&rdo;&ldo;那你是什么?&rdo;释想了很久,摇头:&ldo;不知。&rdo;此时,远远地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有人发现了桥上的她。老桥看着她被赶来的村民们放到木板上抬走,本想跟去看看,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是一座桥,在这条河上亘古不变地存在了千百年,每天目送着不同的人,从桥的这头走到那头,听多了故事,看多了悲欢。他习惯了停在原地,用自己的力量镇守这座桥的平安,偶尔外出走走,看到有&ldo;问题&rdo;的桥,就动手修一修,这就是他生命的意义。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孩,应有属于她的生活,祝她好运吧。那天之后,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再听到与她有关的消息。一年之后的某天,两个满脸大汗的衙役坐在桥头歇息,从他们的对话里,透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城里出了一桩命案,一个叫汪长善的人死了。这个人,他听说过,从桥上过的三姑六婆们常提到。富商,名声不错,经常接济贫弱,家中还收养了众多孤儿,人称汪大善人。就在他叹息好人命不长时,衙役甲拿出一张画了人像的粗布,看了好一会儿,啧啧道:&ldo;这丫头,横竖看也不像杀人犯呢。可汪长善的老婆非说是他们这个养女干的,还说好心无好报,养了一头狼崽子。&rdo;&ldo;汪家这养女我曾见过,如花似玉就不说了,小小年纪就透着一股狠劲儿,上回硬是将一个当街行窃的贼打折了一只手,还一口一个有罪当罚。狠是狠了些,却也不像是个心肠毒辣之人呢。&rdo;衙役乙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ldo;倒是那老汪,暗地里有些流言传出,说他并非如表面那般良善,背地里也干了些损阴德的事儿。咱头头说他好,那是因为老汪每年都要给他不少好处。&rdo;&ldo;口说无凭,也没有实证。既然上头有命,咱就得把这丫头抓回来审问。&rdo;衙役甲收起画像,起身拍拍屁股,&ldo;走吧,天黑前还得赶到邻县去查问呢。&rdo;老桥都不知道两个衙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注意力,全在刚刚那幅画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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