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姑娘到底与我们无冤无仇,万一被发现……&rdo;玉清嫂捂着心口。&ldo;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这样做,如何能帮到你?你以为我的心就好过吗!&rdo;宋大嫂红了眼睛,又道,&ldo;这里都是自己人。那姑娘孤身一个,又是外来者,不会有人追查到咱们这里。回头每年多烧些纸钱给她就是了。&rdo;文艺青年站起来,转过身,火光在他的墨镜上跳动:&ldo;宋大嫂,你与他们母子二人关系如何?&rdo;&ldo;我跟嫂子自小就玩在一起,胜似亲姐妹。我丈夫病死后,家计困难,全是靠她与宋哥一路接济,她对小驴子比对自己的亲儿女还好。&rdo;玉清嫂主动答道。&ldo;哦。&rdo;青年点点头,从挎包里陆续拿出些东西,不过是些石头雕成的男女小人。宋大嫂见他并不像要开坛作法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问:&ldo;大师,你看了半天,怎么说?&rdo;&ldo;不是看我怎么说,是看你们怎么说。&rdo;文艺青年拿起一个石人,微微一笑,&ldo;这些,是会讲真话的石头。&rdo;宋大嫂一愣。瘦小的春炉也挤在人群里,看了一会,似乎又觉得没什么看头,转身离开了。5石尤村里,除了人住的房子,最多的便是陶窑。路旁,树下,随便一个人家的后院,都可见这些新旧不一、大大小小的陶窑。不开工时,它们便是村子里最沉默冰凉的地方,千万年的灰烬,好似都积在了里头。什么东西都怕个累积,长久不清理,便会出问题。从桥头回来,春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去了老宋家。不多时,老槐树前走来了披着霜露的孤独身影,径直往树旁那间不高不大的房子而去。&ldo;哥哥,我回……&rdo;房门被打开,春炉眉飞色舞地迈进来,一脸笑容在看到他哥哥……旁边的我时,凝固了很久。&ldo;看一个神棍在河边胡来,你我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吧。&rdo;我笑嘻嘻地看他,指了指面前的茶几。三杯冒着热气的茶,在我特意带来的白瓷杯里微微荡漾,&ldo;我等不及明天再来找你们,既然你这么诚意邀请,我又这么期待做成一笔生意,不如早来早了。&rdo;春炉从错愕中恢复过来,几步走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边,摸了摸他的手,又将盖在他膝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十分细心。如果这男人能站起来,如果他脸上能有一点表情、能开口说一句话,我都能肯定地说,这是一位十分顺眼、十分爷们儿的男人。很少见到这么浓眉大眼端方英俊的人物了,那种气质,无端端让人想起那种经过各种扎实的工序,再自千度烈焰中翻滚烧造出来的陶器,虽不及陶瓷细腻鲜亮,但自有一股难得的沉稳踏实。可惜,这男人这辈子,不,是生生世世也别想站起来。我已看透他的底细。将他与春炉放在一起,看不出一丝亲兄弟的痕迹。&ldo;请吧,不是要让令兄试茶么?&rdo;我看着春炉,&ldo;趁热。&rdo;&ldo;好。&rdo;春炉镇定地端起一杯,吹了吹放到男人的唇边,低声说,&ldo;哥哥,尝尝吧。&rdo;男人听话地张开口,茶水缓缓淌进去,机械地咽下。春炉只给他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小心拭去他嘴边的水渍,轻声问:&ldo;如何?&rdo;然后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半晌,点点头:&ldo;明白了。&rdo;我根本没听到那男人说半个字,他不可能说话。&ldo;你哥哥怎么说?&rdo;我很配合春炉的表演。春炉不答话,将剩下的茶,一股脑倒进了口里,舔了舔嘴。我笑看着这个家伙,能一口气将整杯浮生都咽下去且没有任何表情的人,要么没有舌头,要么没有味觉,要么,不是人。&ldo;我猜你跟你哥哥都很喜欢这种茶。&rdo;我盯着春炉胀鼓鼓的衣兜,&ldo;不然你不会去我的车上,顺手牵羊了好几罐。&rdo;春炉微微一怔,慢吞吞地掏出兜里的小瓷罐,放到茶几上,坐下,揉了揉右眼:&ldo;老人们总说,眼皮跳,有事到。我说这两天怎么眼皮跳个不住。&rdo;他顿了顿,投向我的眼神并不犀利,相反还有些迟钝,问:&ldo;你……是妖?&rdo;这个问题倒让我意外了,我笑:&ldo;我以为,你一见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我算是同类。&rdo;春炉摇头,很老实地说:&ldo;我没有这种能力。&rdo;说完,他眼睛里有光闪过,突然问:&ldo;你是很厉害的妖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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