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不一会儿就听见那人堆里有妇人喊:“当家的,把东西拎过来。”
他当家的当即站起来,从屁股后面拽出个篮子,男人堆里其他人笑他:“你家不知又败家了多少,瞧你这次带的东西挺多。”
那男人呵呵笑着:“孩他娘可不是败家的人,寻常都抠着过来的,这不也是这招财小兄弟的东西好,买了这一次,咱们一家老小几年都不用愁了。”
说着,这汉子就拎着篮子过去了。
也是奇了,之前都挤得好像抢银子一样,这会儿汉子请人帮忙往里头递篮子,却是都停了下来,一个递一个的递进去了。
薛青槐就奇了,这到底在抢啥?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抢衣裳。
还是招儿卖的衣裳,和姜武一起。
不过这些薛青槐却是没有说的,只说了看见招儿和姜武在做买卖。
“再说了,招儿是狗儿的媳妇,等狗儿过了十五,两人要办亲事圆房的。
村里人谁不知道,姜海当年和老二好,姜武又和招儿一起长大的,招儿一个姑娘家做买卖哪里成,有姜武跟着也能放心些,你别想歪了。”
赵氏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还有老大媳妇,招儿这丫头做事可没什么挑,做好了自己都没吃,就给你娘和我送了一碗。
这么大一碗也费了不少肉,也是咱们人太多,哪天你们谁要是有这个孝心,我和你娘闭了眼睛躺在棺材里都高兴。”
薛老爷子喝了些酒,老脸黑红黑红的,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分家这事一直惦在他心里,他就怕几个儿子因分家生分的,刚好借着这事,他罕见地敲打了一下大房,也算是表个态。
杨氏本想挑唆,谁知自讨没趣,还受了公公的敲打,当即也不敢吭声了。
薛青山在一旁圆场道:“爹,你放心呢,谁敢不孝顺你和娘,我吃罢了饭,孙氏帮着周氏收拾了桌子,杨氏则是去洗碗。
见没什么可忙的,和老两口说了回屋,孙氏就拉着薛青槐回屋了。
一家三口洗了上炕,她迫不及待地拉着男人问:“槐哥,你说招儿做得那生意真那么挣钱?”
这事回来薛青槐就当着孙氏说了,只是孙氏没放在心上,今天见招儿大手笔的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又给正房那边端了一碗肉。
孙氏眼里可有数得很,那一碗肉至少得一斤,一斤肉十几文,说给他们端来就端了。
反正孙氏可舍不得这么干,所以方才薛老爷子敲打儿子媳妇,她躲在下面没敢吭气。
可这也说明招儿是真的赚钱了。
同样是做生意,薛青槐每日挑着货挑子四处走街串巷叫卖,看似是薛家最赚钱的生意,其实最辛苦不过。
卖得都是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便宜,赚得也少。
好一点,一天赚几十文,不好的,一天也就十几文。
招儿既然能带着姜武做生意,为啥就不能带四房了。
左不过两家关系这么亲近,狗儿和招儿还要叫他们四叔四婶呢。
孙氏把事情和薛青槐说了一下,薛青槐道:“咱们买卖做得好好的,你怎么动了这种念头?”
“银子还有嫌扎手的?招儿带谁做不是做,带着咱们一起不是更好。”
“那还有姜武呢。
再说了,姜武有车,咱家可没有车。
人家现在买卖做得好好的,你再进去插一脚,那叫什么?我先跟你说,这个口你可不能和招儿开,没得让人以为咱们拿着身份硬是想分一杯羹。”
这茬孙氏倒是没想到,见男人态度坚决,她也没再说什么了,就是躺在那里忍不住就在想这事,想了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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