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吧你们,别让哥担心你们!”
“不回!”
裴琰一挥手,“忒么景区门口和宾馆大堂全都是狗仔,你们回吧,我们躲了!”
蒙古包里一点儿都不冷,因为人心是热的,皮肤滚烫烫的,壮阳的马奶和羊肉让这座毡房里血气暗涌,压都压不住了。
裴琰的手一直往庄啸的毯子下面乱伸。
后来干脆抓住庄啸右手,拼命往自己毯子下面拽,把庄啸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摁。
他受不了了,羊血和马奶酒在他血管里咆哮。
他是趴伏的姿势极力压抑,枪都硬了,立了,就跟骑了个千斤顶似的,能把他自己原地顶起来……这一晚注定要出点什么事。
塞上入夜寒凉,偶有犬吠和马嘶,甚至隐隐听到几声狼嚎。
犬吠声渐响,好像就是牧民大爷马棚养的那几条大狗的动静。
老牧民从被窝里披衣起来,唠唠叨叨地说要去看着马,可别遇上狼群的袭击。
萨日胜翻身而起,从毡房一角拎过长刀和猎枪:“我出去瞧瞧。”
“这里人这么多,不会有什么狼,狼不敢来的。”
小萨说。
那二人带着手电筒,拎着家伙,摸黑出去看马了。
毡房里静悄悄的,黑暗中闪过一双发绿的眼。
此处确实有狼。
这“狼”
就蛰伏在蒙古包这火热的被窝里,这时掀开羽绒服和军大衣,越过一层毯子,用粗暴的动作挤进庄啸的被窝,压了上去。
耳畔充斥震耳欲聋的粗喘,心跳如擂鼓,两人都默不吭声,都知道在做什么,酒意只是放纵的借口,他们在微弱的视线中迫不及待捉住对方的嘴!
遇狼这夜未眠的人不止一个,而且狼还真的来了。
起因仍在于邢小哥。
邢瑢这晚吃散伙饭也喝了不少酒,心里憋屈不如意,难免借酒浇愁,也喝到朦胧半酣。
回宾馆这一路上,邢瑢一直低着头,在路上趟出的脚印也都不在一条直线上,旁人都没注意到。
跟拍的记者散去之后,夜深人静,月朗星稀,邢瑢当时是从酒店后门出去,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
邢瑢把自己一个人掷入大草原的暗夜,被烈风吹着脸,吹掉一身烦恼,都不想再回去了。
回去干吗啊。
这就像是两个世界,两种人生。
有一种生活成就了他,让他出名赚到了钱,却也禁锢他,让他矛盾,时时都想要摆脱;还有一种生活,很虚幻很诱人,是他心之向往,却又像草梢上的白色月光一样不真实。
当他偶然踏上这片草原骑在马背上,自由地奔跑,幻想中美好的影子突然就变得清晰,变成实质……他认得曾经去吃过饭的那座蒙古包,也不知自己想什么呢,一路就找过去了。
马棚附近有犬吠和马的躁动嘶鸣声,邢瑢远远地就瞅见萨日胜。
月光铺在大草原上。
萨日胜穿着长袍,披着大氅,长发垂肩,提了一盏灯,黑夜中照亮前方一块半圆形的草地。
邢瑢焐在羽绒服里,戴了一顶羊绒滑雪帽,哈着一嘴白气。
两人隔好远距离看着,然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警惕地四处寻么,看有没有狗仔或者私生饭偷拍他俩。
四周是飘扬的草屑和小虫,还有马儿、狗和漫天的星光,没有狗仔。
狗仔忒么也都怕冷,这会儿不出来上班。
邢瑢慢慢走到跟前,挺难受的:“上次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让人拍的照片,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会这样,我也没那么多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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