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毓看着她,仿佛看到了白日马车中那只剪短了线的风筝,飘在空中,教人抓不住了。
但他却都来不及多想,她从窗台上跳下来,提步进浴间,掬起一捧水故意溅在他身上,拉回了他神游的思绪。
温窈埋怨道:“你快些洗,洗完睡了,我好困。
”
贺兰毓没言语,脱了衣裳迈进浴桶中,她便弯腰站在桶边,舀水浇在他身上,低垂的眉眼,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他目光定定望了她良久,心里无缘无故腾起几分不安,突然起身拦腰将她抱进浴桶中,再没有多余的话语,急切要了她。
温窈千方百计还是躲不过,便也不躲了。
从浴间到床榻,他一晚上不知疲倦似得,来回折腾,直恨不得一晚上就在她身体里种出个小东西来。
此后船在江上行一路,贺兰毓除开公事需召见官员,或觐见皇帝,几乎时刻都在她身边腻着,血气方刚地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船舱中欢愉不断。
直行到常州地界儿,皇帝早前仰慕这儿的山水,遂率领百官停船靠岸几日。
官眷一应都该留在船上的,但贺兰毓喜欢将她走哪儿揣哪儿,直带着前往了当地官员给他安排在城中的院子。
得他外出谒见官员时,温窈出门了一趟,吊着心在城里寻间医馆诊脉。
她不放心,特地吩咐叫人专看喜脉。
医师也尽责,还怕诊不出来教人失望,来回把了三回,确定没有后,面露遗憾道:“夫人还年轻,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若在下给您开个养身的方子,您先试试看?”
温窈婉言谢过,临走问人家要了一瓶无意中从书上看来的偏门药,避胎丸。
第34章蜜糖柴米油盐,打情骂俏
女子问诊,随行的侍卫不便凑上前,都等在医馆门外,温窈临走又给了医师一袋银子,当作封口费。
出来后,她又顺道沿着街市转了一圈,瞧瞧外头的风土人情。
回到院子里正值晌午。
贺兰毓早晨便出门陪皇帝视察澄江常州堤坝去了,因沿江的地方容易闹水患,往下四道州府,百姓民生全指着那一座大坝,半点儿不能马虎。
他待公事一向慎重,想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临走也说了教她自己用午膳不必等。
这日子渐渐热起来了,午间的院子静得很,温窈进屋没唤人伺候,打算去美人靠上安稳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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