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鸣拿着湿毛巾过来了,身上大部分的血迹已经干涸,比较好擦,他就蹲在沈长泽旁边,给他擦着胳膊。沈长泽身体有些僵硬,默默地看着单鸣,要不是单鸣知道他龙血人的时候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他会以为他哭了。单鸣皱眉道:&ldo;你干什么这个表情?&rdo;沈长泽小声道:&ldo;爸爸,要是我永远都这个样子怎么办?&rdo;&ldo;扯淡,不可能,你变不回去肯定跟那个畜生咬了你有关,&lso;浴盐&rso;的药劲儿过去就好了。&rdo;&ldo;要是我真的永远变不回人类呢?&rdo;单鸣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下一下用力地擦着,直到把他身上干涸的血迹擦净。他把那条干净的衣服扔到沈长泽怀里,&ldo;换上。&rdo;沈长泽还在发怔,不说话,也不动。单鸣想了想,把那衣服拎起来,在后背划了大大的两道,然后裤子后面也划了个洞,重新给他扔了回去,&ldo;这样能穿了吧。&rdo;沈长泽看了他一眼,脱掉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裤,僵硬地套上了衣服,然后费尽地让龙翼和龙尾钻出空隙。单鸣拍拍他的脸蛋儿,&ldo;你要是变不回去,以后的衣服都得订做了。&rdo;沈长泽低下了头,一句玩笑没能让他的心情放松。单鸣叹了口气,看着他那沮丧的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沈长泽这个样子让他本能地排斥,可是他没法否则这是他儿子这个事实,这让他非常矛盾,如果沈长泽从今往后真的无法变回人类了,他该怎么办?他其实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沈长泽始终是他儿子。他勾起沈长泽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儿,&ldo;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儿子。&rdo;沈长泽眼睛有些湿润,他一把抱住了单鸣的腰,尾巴也啪地卷住了单鸣的小腿。单鸣跺了跺脚,&ldo;尾巴,松开。&rdo;沈长泽不情愿地抽回了尾巴,改在单鸣身后游动,他紧紧搂着单鸣的腰,&ldo;爸爸,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吧?&rdo;&ldo;我尽量吧,虽然看你这样子难受,但是我……我不会再抛弃你。&rdo;沈长泽心里涌上几分喜悦,&ldo;如果我一直这样,就没法出门了,你会陪着我吧?&rdo;&ldo;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想天天看你这样子。&rdo;单鸣看沈长泽红彤彤的眼睛染上悲伤,烦躁地说,&ldo;妈的,我说了我尽量就是了,你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我喂饭换尿布,我也不可能天天寸步不离啊。我以后打算接一些私活,没有任务的时候,我就回家,总行了吧?&rdo;沈长泽愣了愣,有些激动地说,&ldo;爸爸,你说回家吗?你同意了吗?你是说&lso;回家&rso;吗?&rdo;单鸣看着那直晃悠的尾巴就头疼,&ldo;嗯,不然还能怎么办。&rdo;沈长泽兴奋地站起来,狠狠亲了单鸣几口,粗长的尾巴又卷住了单鸣的小腿,一圈圈收紧。单鸣火了,那滑溜溜的尾巴缠着他腿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太想回忆,&ldo;把你的尾巴松开!&rdo;半个小时后,豪斯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小队处理现场。他脸色凝重地看着沈长泽,以及地上那只已经死亡的龙血人。单鸣冷冷地瞪了他一眼,&ldo;马上送我们出境。如果他一直变不回来,我一定来找你算账。&rdo;豪斯叹了口气,&ldo;真没想到会这样……甲卡西酮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这东西太危险了,我必须封锁消息,你们上车吧,我已经联系了唐汀之,我今晚就安排飞机送你们回中国。&rdo;两个小时后,他们在龙血部队的严密监护下,踏上了飞机,返回了中国。飞机降落在了民用机场,然后唐汀之派了车将他们接回了基地。这时,前前后后已经过去了十七个小时,沈长泽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他依然维持这龙血人的样子。单鸣已经疲惫不已,但仍然坚持留在实验室外面,看唐汀之他们给沈长泽连夜检查身体,没想到等了四个多小时,检查都没有结束,还在不断地截取和记录数据。艾尔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看单鸣不走,他就只好陪着,最后他困得直打哈欠,终于忍不住了,上去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唐汀之一扭头,见他们居然还在,只好走出来,劝单鸣先回去休息。单鸣问道:&ldo;究竟怎么样了?&rdo;&ldo;确实是甲卡西酮引起的,但是更具体的原因还需要我们去研究,你在这里等着也没用,先回去休息吧,检查完身体我会让他也回去的。&rdo;艾尔也劝道:&ldo;你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回去睡觉吧。&rdo;单鸣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沈长泽,他像一个怪异的实验品一样,耷拉着巨大的翅膀和长长的尾巴,躺在冰冷的试验床上,很像那些人们熟悉的电影场景,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开肠破肚地解剖,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如果沈长泽无法变回人类,最痛苦的肯定是他自己,单鸣叹了口气,感到一阵心疼。他看了唐汀之一眼,道:&ldo;你一定要把他变回来。&rdo;然后转身走了。单鸣确实是太累了,倒不是因为二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也不是因为刚经历过一场让人心悸的战斗,更大的原因是心累,沈长泽幽怨又慌张的眼神始终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对他非人类的外表感到抗拒,那一晚上的记忆太过强烈,如果沈长泽一直是人类的样子,他就可以假装忘记,可一旦沈长泽以龙血人的样子接近他,他就感觉到一丝恐惧和退缩。不过他想,只要给他时间,任何心理障碍都是可以被克服的,但是他还是希望沈长泽能变回去,因为他不想强迫自己去&ldo;适应&rdo;。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睡着了。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很快就醒了。沈长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ldo;爸爸,是我。&rdo;单鸣&ldo;嗯&rdo;了一声,放松地翻了个身。黑压压的身影靠了过来,从正面抱住了单鸣,身体接触时的感觉让单鸣愣了一下,随即他很快想起来沈长泽现在变不回人。温暖厚实的手掌变成了锋利的爪子,火热光滑的皮肤变成了冰凉柔韧的龙鳞,单鸣感到一阵失落。以后这双巨大而锋利的龙爪要怎么给他按摩、做饭、吹头发?单鸣想想都觉得累。沈长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手根本无法抚摸单鸣,弄不好就划出血沟来,他沮丧地垂下了手,用手臂搂着单鸣,难过地说,&ldo;爸爸,我以后怎么抱你?&rdo;&ldo;不知道,你可别划着我。&rdo;沈长泽蹭了蹭单鸣的脸颊,&ldo;绝对不会。&rdo;巨大的翅膀盖在了单鸣身上,单鸣动了动身子,刚才还觉得空调有点冷,别说,这翅膀一遮,正好挡住风了,还挺舒服的,如果忽略那只又不老实地缠着他的腿的尾巴,只要闭上眼睛不看沈长泽,倒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受。单鸣迷迷糊糊地说,&ldo;说不定睡一觉你就变回去了。&rdo;沈长泽没说话,只是尽量抱紧单鸣,他心里充满了不安,只有怀抱着这个人,才能让他感到完整。到了半夜,越睡越热,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他大腿缝里钻,软软的、滑滑的、很灵活……单鸣猛地睁开了眼睛,就感觉什么粗长滑溜的东西竟顺他宽松的短裤钻进了他的大腿根部,像条蛇一样,那&ldo;蛇头&rdo;正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性器。单鸣一下子毛了,一把抓住那个在他下身乱钻的尾巴,狠狠一扯。沈长泽痛叫了一声,猛地醒了过来,惊诧地看着单鸣。他低头一看,他的尾巴尖儿正攥在单鸣手里,单鸣的东西隔着裤子都能看出来硬了。沈长泽眨了眨眼睛,试图安抚他,&ldo;爸爸……&rdo;单鸣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同时手上使劲儿,接着那一脚的力气,抡起他的尾巴把他扔到了地上。沈长泽给摔了个结实。单鸣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自己裤子里支起的小帐篷,又气又恨。沈长泽站起来,又无奈又无赖地说,&ldo;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rdo;单鸣骂道:&ldo;滚,以后不准和我睡觉。&rdo;这还了得,沈长泽马上不干了,&ldo;那怎么行!你不跟我睡觉,你跟谁睡觉?&rdo;&ldo;老子自己睡,滚出去滚出去。&rdo;沈长泽皱着眉,最好还是打算哄他,&ldo;我不出去,你白天才说过不嫌弃我,现在就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了,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睡的。&rdo;&ldo;从小到大,你他妈也没用这个样子跟我睡过!&rdo;&ldo;可以后也许我一直就这样了,爸爸,你应该适应啊。&rdo;&ldo;适应?适应你的尾巴往我屁股里钻?&rdo;沈长泽脸色微红,&ldo;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尽量克制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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