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聊聊人性,先聊聊人,再聊聊性。
&rdo;周越越指着颜朗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看着颜朗只觉得头皮发麻,忍耐半天道:&ldo;谁教你的。
&rdo;颜朗无辜道:&ldo;爸爸。
&rdo;我说:&ldo;你不是一直喊干爹么?爸爸也是可以随便叫的?&rdo;颜朗不耐烦道:&ldo;称呼而已嘛。
&rdo;程嘉木瞟了他一眼,淡淡道:&ldo;这性格倒挺像stephen的。
&rdo;程嘉木半路在一个小站下了车,临下车前和我换了手机号。
周越越说:&ldo;宋宋,你们刚刚是在说你从前的那些事儿吧?你都弄明白了?&rdo;我茫然看着火车顶摇头:&ldo;哪弄明白了啊?听得半懂不懂的,搞不好是他认错人了也说不准。
&rdo;周越越吃惊地指着我:&ldo;那你还装得你就是那个蛋挞似的,说什么过得很好,还会和,和那叫啥的结婚来着?&rdo;窗外一棵不知名的枯树上挂了只残破的风筝,我目送那棵老树越退越远,短暂地组织了遍语言之后表达自己的看法:&ldo;这样他就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就算我是那个蛋挞,也没人会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们娘俩好不容易才平顺下来,经不起什么升华了。
&rdo;周越越从颜朗手里接过扑克牌,看了我半晌:&ldo;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
&rdo;颜朗嗤了声:&ldo;你搞不懂的人多了去了。
&rdo;又转过头来问我:&ldo;妈妈,玩儿什么?跑得快还是干瞪眼?&rdo;我想了想:&ldo;就跑得快吧。
&rdo;我很理解周越越为什么不能搞懂我,一来她本人不是个失忆人士,不能感同身受,二来她这个人没什么逻辑,不适合搞研究。
我从前也像其他罹患失忆症的病友一样,对恢复记忆有一种狂热的执着,不搞懂自己到底是谁就不能安心。
但对失去的记忆本身又有一种畏惧和惶惑,人们对于未知总是惶惑。
从前是执着大于惶惑,如今却是惶惑大于执着。
并且随着秦漠的到来越来越惶惑。
现在我压根儿就不想想起从前了。
生活好不容易这么顺,老天爷最近这么厚待我,再怎么也等我先尝够甜头。
就算要想起过去也不应该是现在,况且我根本就想不起,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我想,我只是随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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