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位主人公,于是下课的时候,许多人跑来我们班指指点点,走廊上也飘来一些零碎的语言:“……这就是虞泣?”“……这么胖?”
虞泣面无表情,索性趴着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班里有几个女生出去了。她们把这些人支走了。虞泣不知道。
这事当然轻易没完。班会课的最后,班主任若有所指:“现在同学们可能都开始进入青春期,但是你们的本分是学生。尤其是班里有些同学,和异性走得太近了,我不点名,但是你们自己注意一下。”这话实在太过分了。我看不见虞泣的表情,但是虞泣的背一下子僵硬了。
或是明显,或是隐蔽,班级里很多同学的目光都往我们这个方向投来。虞泣的身形轻轻颤抖。其实这很不公平。虞泣从来都是大大方方,而班级几对大家都知道的小情侣,才会遮遮掩掩,不让老师发现。
偏偏梁胜和童泽南放学又来等虞泣。虞泣悄悄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先走。
有些事情一直被坚持,就成了习惯。可是习惯一旦打破,就很难恢复如初。
虞泣第一次让他们先走,这以后,三个人就再也没有一起放学过。虞泣甚至再也不曾在校内和他们产生交集了。
别人可能真的不知道他们对虞泣的重要性吧。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来学校第一天虞泣的那个笑容。我再也没有看到虞泣那样笑过了。
初二快要寒假的时候,市里举办了一个中学生汉字听写大赛。
每个学校的代表队有十个人,五名正选五名替补。可能是第一届举办,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周六要比赛了,周一才选出了队员,直接在实验楼找了一个实验室,一周不用上课地封闭训练。
云湖有五个实验班,我们班到十六班。年段直接要求每个实验班送两个人去。容老师也没有在班级里说这件事,直接选了我和另一个同学。我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周三的下午,虞泣突然出现在实验室。
“老师,我是十二班的虞泣,容老师应该和您打过招呼,我也想参赛。”虞泣走上讲台,和负责老师这样说。
“是的,你们容老师说过了。这本《现代汉语词典》给你,一会儿我把其他材料印一份给你。你跟得上吗?”虞泣接过那本词典,“我会努力跟上。”语气很坚定。
“那好。你先和她们一起看吧。”
“你怎么来了?”我问虞泣。
“我对语文这个学科还是挺有自信的啦,难得有语文的比赛,我怎么能错过。”虞泣用一种小骄傲的语气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比赛,容老师没在班里说吧?”另一个女生说。
“……我问了老师你们怎么两天都没来。”虞泣随手翻着词典,沉默了几秒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由于训练原因,也由于训练足够枯燥的原因,空闲时间,几个班的人都会互相交流。
大家对彼此都不算陌生,都是拔高班的常见面孔,实验班之间的关系也都还不错,因此虞泣对此也没有什么抵触——甚至有三四个都是原来桐城实小的人,和她也算老相识。
不过,很快就有其他班的同学悄悄问我:“你们班的虞泣,为什么说话都不看人啊?”
我怎么知道啊,你应该自己问虞泣。我认识她以来,她就没有和别人对视超过两秒。
“她不太习惯和别人有眼神交流,没有别的意思啦。”但我只能这么对那位同学说。
我不知道那位同学有没有相信,但是虞泣对女生足够温和的态度,使得她很快也成了这个小班级的女生之友。
周五下午,我们选出了正选队员。我是其中之一,虞泣的分数是第六名,一分之差。
她很失落,反复向带队老师确认自己能否前往比赛现场。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她松了一口气。我很替虞泣不值得,因为比她多一分的男生,平时以数学见长,语文并不擅长。虞泣只用了两天,就得到了我们一周的成果。
这一天我们留在学校练习到晚上九点半,约定好了第二天直接前往比赛的学校,私立第一的石湖中学。走出实验室,晚风带着寒气而来。桐城是一个南方的城市,但是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特别是夜晚,还是非常冷的。校门口的路灯光线昏黄,时不时地闪烁一下。风吹着门口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场景还是有点瘆人的。
“我和你一起走吧。”虞泣对我说,“严秀有她爸爸接。”严秀就是我们班另一位女生,“我知道你住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迷惑了。
“你住的地方在我中午托管的后一栋楼。反正只要五分钟路程,我的车停在托管楼下,左右都要去取车,走吧。”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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