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商妤触怒母后,为何无人禀告于我?&rdo;太子妃语声很轻,很慢。
听她声气孱弱,女官愈壮了三分胆气,&ldo;太子妃恕罪,奴婢以为大婚之夜不宜为小事惊扰,罚跪本也是小惩……&rdo;太子妃一声低笑打断她话语,&ldo;小惩,很好。
&rdo;女官还欲辩解,却见帷幔掀动,太子妃罗袖扬起,将一方血色浸染的白锦抛在榻前。
&ldo;拿去。
&rdo;太子妃漠然倚在枕上,&ldo;预备兰汤,我要沐浴。
&rdo;守宫锦就这么掷在地上,处子落红,溅染了白浊痕迹,入目靡色狼藉。
女官们惊窘不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僵了半晌,彤书女官只得示意宫人将白锦拾起,捧于合欢金盘,率众叩首,&ldo;贺太子妃大喜‐‐&rdo;喜金帐后,昀凰神色空寂,在一片贺喜声中阖目冷笑。
屏风密致陈列,兰汤馥郁,室内水雾氤氲。
隔着若隐若现的c黄帏,太子妃的声音疲惫淡漠,&ldo;你们都出去。
&rdo;宫人们面面相觑,近侍女官再迟疑得片刻,只听罗帐后一声厉斥,&ldo;退下!
&rdo;众人惊惧,不待女官领头,已仓皇叩首退出。
内殿无人,c黄帏终于掀开。
昀凰长发散覆,白色单衣凌乱,扶了c黄柱缓缓起身。
撕裂的痛楚自身子深处传来,每一步都似有尖刀埋在体内,令她脸色煞白。
浸入热水里,冰凉的肌肤为之一暖,痛楚稍缓。
昀凰仰面喘息,任自己缓慢沉入水下,黑发在水中袅袅浮起,和着水面飘浮的花瓣,迷乱了眼前……周遭宁静无声,就这样闭目沉沦也好,温暖如在母亲怀中。
母亲,木槿花下翩然起舞的母亲。
水波荡开,昀凰骤然浮出,急剧喘息,黑发湿漉漉披散双肩,水流顺着她眉目滚落。
低头掩面,一声低不可闻的呜咽从她发间指fèng渗出,压抑到极处已不似人声,仿如濒死小兽的悲鸣。
水里泅散开丝丝淡红,带着甜腥气息。
昀凰低头看见自己周身的淤紫,血痕遍布于苍白肌肤,腿间猩红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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