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那小子还真的做到了啊。”
桑岛读着鎹鸦送来的信,十分感慨。
能与非人之物厮杀千年,鬼杀队中从来不乏天资过人的剑士(不要老脸的说,他也算是其中之一),但在这样漫长的历史当中,他从未听说过有人以炼狱夕见那样的年龄、那样的速度成为柱。
一个是因为鬼只会在夜间单独行动的特性所致,搜寻的时间往往比击杀还要长。五十只鬼,即使刨去所有额外的因素,少说也要花上两三个月才能凑齐。
另一点,则是因为下弦的鬼数量太少、能不能遇到只能听天由命,而且它们的实力与普通的鬼有着天壤之别,被杀掉的往往就变成了队士。
想当初他能砍掉下弦之肆的脑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方十分掉以轻心,想像猫一样戏耍他这只‘小老鼠’,所以才被他等到了破绽——饶是如此,战斗过后他还是在病床上躺了十二天。
柱,都是在无数次的生死试炼之中,才渐渐变强,有了能轻易击杀下弦的实力。
虽说是早就计划好的,但训练跟实战可是截然不同的啊……不然为什么那些都得到了培育师认可的剑士,通过最终选拔的却寥寥无几呢?
这封信送到手上之时,桑岛仍然捏着把冷汗,生怕送来的不是什么喜讯、而是讣告,直到将信件展开,看到熟悉的字迹后才松了口气。
他每次看到那孩子,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主公。他们都急于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一样。
——不,夕见很明显跟实实在在被诅咒逼迫的产屋敷一族不同。应该说是他在追赶什么吗?虽然急切,但同时也有一种胸有成竹的冷静,是积蓄在一处、蕴含着庞大力量的水流,只等时机一到,就会将沿路的阻碍一扫而光。
……哎,还是再去镇上转一圈、找找有没有值得培养的孩子好了。
桑岛拿上小拐杖,哒哒的走远了。
﹉
鬼杀队的柱合会议,一般是每半年召开一次,但当有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便会临时召开。
而炼狱夕见击杀下弦之伍、晋升鸣柱,与惯例日期相较不远,于是产屋敷耀哉便选择了将二者合二为一。
夕见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早早就等在了庭院之中。
“夕见!”
紧随其后到达的是槙寿郎,他左看右看,都没从长子身上发现什么伤势,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你做的很好。”他欣慰地拍了下夕见的肩膀:“不愧是我跟瑠火的孩子!”
“父亲大人,早上好。”
夕见问了声好,随后便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了:“大家都还好吗?杏寿郎跟小芭内他们的练习进度如何了?”
在他出发之前,养了半年的伊黑已经开始跟着杏寿郎一起锻炼身体。虽说一开始在现代人看来更像是蹒跚起步的客户跟耐心负责的健身房陪练,但他的成长速度远超预期。
虽然身高体重等数值还未能赶上、然而在速度、力量、耐性等方面已经与一般同龄人无异,甚至还要超出一些,让珠世颇为惊奇。
而且伊黑还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彻底掌握了蛇语,同时镝丸似乎能跟茶茶丸无障碍交流,两人一蛇一猫经常凑在一起,让愈史郎既开心又愤怒。
“别担心,家里都没事。在看过你的信之后,他们都很高兴,但也很不服输啊!我离家之前,杏寿郎还在缠着我教他炎之呼吸,而小芭内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到左近次先生那里修行了!”
伊黑的性格跟身体素质都决定了他只能从水之呼吸入门,如果夕见没有当上柱的话倒是可以等以后再教他,但现在嘛……
夕见不由摇了摇头,“他还太早了吧?”
“是啊,还在打基础的阶段呢!都怪你开了个‘坏头’呀。”槙寿郎赞同道,明朗的笑声像灿阳一样传向四周。
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了一些信息后,另外两位柱才姗姗来迟。
“这么多年了,柱的数量终于又发生变动了。”
身着僧袍的高大男人双手合十,朝夕见念了一声南无。他的右眼上覆盖着黑色的眼罩,一道歪斜的疤痕从底下延伸出来。
——岩柱,本木正章。
他原是出家的和尚,但在十六岁那年、寺庙被鬼袭击,他与同伴一起拼死抵抗,等有接到消息的队员找过来时,全寺人仅余十之二三。
剩下的僧人全都加入了鬼杀队,但这么多年过去,活到现在的就只有他。
“还是老样子这么大声啊,槙寿郎。”
距本木正章一步之遥,一位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的男人悠悠说道。他的衣袖挽到胳膊肘,露出了手臂上斑驳的伤痕。
——风柱,秋原佑辅。
他是个孤儿,后来被一个没有成家的好心粮商收养,十四岁那年的秋收,养父腿脚不便,他便自己前去张罗,等收到消息回家时,等待他的是一具被剖出了心脏跟内脏、死不瞑目的尸体。
再后来,他将家中钱财变卖,高价悬赏凶手线索,在得到关于鬼的消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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