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闻言不语,病秧子?薛六在背地里这般编排他,他记住了。
“而且我听五姐姐她们闲话,”薛碧微忽而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是圣上甚少见不相干之人,因而我合理怀疑圣上形容不堪。我这么美,配他可不是糟蹋了?”
“唔,”赵小宸泪眼汪汪的捂住嘴,不可置信道,“姐姐,她竟这般看我!平日里还时常夸我可爱呢!怎的现今又说我又病又丑?”
赵宸没有搭理他,而是冷哼道,哦,朕貌若无盐。于是淡定的在他的清算名单上再记上一笔。
他掀了掀眼皮,缓声问:“你喜欢怎样的男子?祝南虞?”
“为何为以他举例?”薛碧微虽不解赵宸何意,却也认真思量道,“祝南虞相貌绝佳,性子与为人都很是可靠,倒也不失为佳婿人选…”
呵,当着朕的面侃侃而谈旁的男子,赵宸不怒反笑,在心里奋笔疾书的罗列她今晚的罪状。
“只我从未想过嫁人,即便祝南虞各方面都极为出众,与我也没甚干系。”薛碧微说完,发觉赵宸不再理会她,而是沉着眉眼又落下一枚黑棋。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忽而发现自己的白棋已经被黑棋围堵得水泄不通,回天乏力,她大惊失色道,“豚儿!怎的半分退路也不给我留?!眼下才将将开局而已!”
“你的棋艺太差,让人难以忍受。”赵宸紧绷着一张小脸,漠然道。
薛碧微只觉耳旁冷风簌簌,心底发凉,脑子发懵,她居然被一个四岁小童无情鄙视了!视了!了!
…
第二日。
薛碧微仍旧是将赵宸送去鸿学馆后,才缓步进到太学,绕过影壁她就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因眼下还未到上课的时辰,院子里四处都散着晨读的学子。只奇怪的是,在薛碧微从他们身旁经过时,他们无一例外的会用一种难以言喻,既掺杂了钦佩也混合着怀疑的目光打量她。
原本薛碧微在入学那几日,因同窗口耳相传之故,太学三舍都听说外舍的治学斋来了位妍丽无双的小娘子,其容貌甚至可以盖过以才貌冠盖京华的上舍生,陈玉娆。
为此,薛碧微还像玩杂耍的猴子似的被闻风而来的学子们围观了好些时候。
近来在学堂学政的干预下,大家不是有所收敛吗?怎的今日故态复萌,神情还这般诡异?薛碧微暗自琢磨道。
待她绕过假山,一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院子里的告示栏前,且不时的交头接耳,点评贴在栏板上的那几篇文章。
薛碧微脑中灵光一闪,便直觉不好。她几个大步冲上去,目光稍一逡巡就看到赵宸给她写的策论被贴在一众文章中最醒目的位置。
赵西瑶见到她,拉着她欢喜道:“微姐儿,你真厉害。每一旬夫子都会选出学生课业里的佳作,或散文或诗词,并且张贴出来供大家学习。”
“没成想你的文章写的文从字顺,雅驯简洁,夫子特意嘱咐让我们揣摩你的行文方式呢。”
听她噼里叭啦一阵说,薛碧微顿觉无地自容,她尴尬的看一眼四周,而后拉着赵西瑶到僻静处,这才硬着头皮解释,“当真丢人,那不是我写的。李夫子成心与我作对罢?”
“啊?”赵西瑶瞪圆了眼睛,“怎的一回事?”
薛碧微避而不答只道:“我原本只想着应付应付,谁知会闹到这个局面,丢死人了!”
“这…”赵西瑶于学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她很是能理解薛碧微的做法,便宽慰道,“却也无妨,日后努力追赶上来以作弥补今日的过失。”
薛碧微愁着脸,“我如今成了架在火上烤的鸭子,哪那么容易脱身?”
她闷头耷脑的过了上晌,终是忍不住去找李寻道说明实情。
站在太学夫子处理日常事物的小院里,薛碧微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正要敲房门,冷不丁的听到一个熟悉声音道:“找为师何事?”
转头看去,来人正是李寻道。
窗户半掩,腊梅的清香顺着风飘进屋子里,桌案上那杯那些腾腾热气的碧螺春也散着轻微茶香,两者交相混合着窜进薛碧微的鼻子里,让她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李寻道纹丝不动只专心为新得的古籍做批注,好似屋子里再无旁人。
薛碧微踟蹰道:“那个…夫子,学生今次来是想向夫子坦明,前些日子上交的策论文乃家弟代笔,并非学生所为。”
“其上既是你的姓名,旁人又如何会知晓真实的写作之人?”李寻道轻描淡写道。
“不不不…”薛碧微赶紧摆手道,“此事本就是学生之过,已然深刻反省,日后绝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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