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讷讷,心里有点小小的酸,但是却因为她的眼泪变得柔软。我很想问问她,你这近乎病态的痴狂,仅仅只是因为这一面之缘么?若是如此,这段青衣还真是无所不偷啊,连女孩子的心都偷。果真是神偷!如此说来,我也算是名门之后了。我问羽灵素,我说,我知道你不会跟着段青衣走,可是,万一段青衣要带着你私奔怎么办?那将来,在角浦,段青衣抱着你,我抱着地瓜,我多倒霉啊。羽灵素凄然的笑,说,小仙,若他想带我离去,他又怎么会让我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若他心里有我,如何来到江南,却不见半分踪影?羽灵素的这几句话我听得心里无比的受用,非常的happy。末了,我大嘴巴的说了一句,你这不就是死皮赖脸么?说完这话,我就心生不忍,对于羽灵素这样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我还真不该这么残酷的对待,严厉的打击的。当夜,我答应了羽灵素,一定在魏公子魏名川来棋苑之前,让她见段青衣一面,可能我太过天真,但是我确实有成人之美之心。一面呗,段青衣也掉不下一片ròu来。羽灵素还说,小仙,明天子寒就要离开棋苑了,一来要去查一下暖容的事情的某些线索,二来恰好北上一段路,与南下的魏名川相会合,算是尽棋苑的地主之宜吧。我一听羽子寒将要离开棋苑,心情顿时月朗星空,万里无云。我一口应承了羽灵素,我说,姐姐,羽子寒一走,我就带你去见段青衣。带着这种愉快的心情回到天衣阁,却见帷幔深处,羽子寒很魅惑的侧躺在我的c黄上,眼神迷离有余,手里提着我的绣花布搭晃悠着。他眼睛渗笑,说,小仙哪,你可回来啦。二十四天衣阁中,美好的月亮,悲伤的故事我伸手夺过羽子寒手里的绣花小布塔,两眼圆睁,我说,你脑子有粪啊!你干吗动我的东西?羽子寒一脸无辜的起身,说,我怎么了?我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在我自家的c黄上,自家的枕头底下,捡到了一个装满奇怪器具的绣花布塔。我怎么了我?我不对么?我只是给你看看,让你开开眼界,你激动什么?你还给少爷我玩暴怒?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么多回合下来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小姑娘还嫰着呢,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把将布塔扔在羽子寒脸上,我说,你爱怎样怎样,今天姑娘我不玩了,我要走!你这个死人,全身上下也就这把霓虹剑值钱,你在这里装什么老大?其实,说到&ldo;霓虹剑&rdo;这个词的时候,我还很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唾沫。羽子寒笑了笑,说,你这布塔里的东西是干吗的?上山采蘑菇的?我撇撇嘴巴,说,关你屁事!姐姐我爱好收藏。你不是喜欢收藏鸽子么?我喜欢收藏古怪的器具。羽子寒起身,绣了黑梅花的白色锦袍锁身长立,他回眸看了看我,笑,说,你愿意给我做戏呢,少爷我就愿意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丁小仙,你信不信有那么一天,我会失去看你演戏的兴趣,然后,说道&ldo;然后&rdo;两个字的时候,他长长的手指按在剑柄上,剑锋呼啸而出一尺,银光凛冽。他微微的笑,然后温柔的说,这把剑还从来没沾过美人的血呢。说完,他又回身看了看我眉心那粒菱花痣,一脸浓情的温柔,叹气道,好在,少爷我对你这粒别样生动的美人痣爱不释手!我的心微微的一抖,是不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简单了呢?或许,我是谁,羽子寒早已明了,不是我在做戏,而是他在陪着我做戏。即便如此,我仍然很镇定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你江湖混多了,不要把随便的一个姑娘也想的那样江湖气息浓重好不好?人心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测!羽子寒回头看看我,墨色的长发散在白色的锦袍上,与那些墨色的梅花交相呼应着,就像一个清晰的梦一样,梦里有角浦,有野花,有段青衣和他的白马,他从田垄上奔回,对着我笑,容颜灼灼。我对着羽子寒的时候,突然走神了。而羽子寒只是以为我对着他这么好看的男人自制力低下小小的花痴了一把而已。所以,他淡淡的说,好的。我不随便的想象你的意图,不过,丁小仙,你可记好了你刚才说的话啊。月亮探出了半个脑袋,羽子寒一直在天衣阁中对窗赏月。我本来从下院带回作案器具就是想在今夜,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将整个棋苑都翻一遍,看看我们是不是能从棋苑这里得到当年&ldo;玉满堂&rdo;的蛛丝马迹,若是真有关联,那么,多年前,玉满堂的灭门,就应当是出自慕容玉梳之手,而也就是慕容玉梳,造就了我现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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