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晃着尾巴,麻溜的从地铺坐到温瑾床上,把脚伸进带着温瑾体温的被窝里,傻兮兮的咧嘴一乐。
他没有用旖旎情色的心思去思考温瑾的话,也没有生出任何逾踞的念头,他靠去床头,赤着还缠着绷带的膀子,挨着他朝思暮想的温瑾,一边心脏扑通乱跳,一边跟温瑾盖被聊天。
在袁灼眼里,失眠不是什么大事,睡不着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不睡,他巴不得有机会和温瑾多说两句话。
他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温瑾让他上床是有另一层意图的,他后悔莫及的拍着自己的大腿,痛恨自己的迟钝导致了破处延后,坐在摇椅上的温瑾端着金边骨瓷的咖啡杯瞥了他一眼,熟练之极的抚上他的发顶,给他顺了顺好不容易打理出来的发型。
袁灼,城东の狂犬,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血气方刚的alpha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单单纯纯的聊了一晚上天。
这事要传出去,应该能刷新a城奇闻异事的八卦榜,热度直逼榜首那条多年居高不下的未解之谜——“一手遮天的徐三爷到底是a是o已婚未婚”
袁灼给温瑾讲了一晚上故事,他讲他长大的山里,讲那几块不太茂盛的稻田,讲他脱裤子下河,去捉山涧里肥溜溜的黑鱼。
那是温瑾不曾涉足的世界,他搂着温瑾的肩膀,讲得有滋有味,温瑾靠在他肩上听得专注,思绪随着他偶尔冒出来的乡音飘到远离城市的小山村,仿佛真的看到了小小的袁灼光屁股下河,被小螃蟹钳到了尚未发育的小兄弟。
袁灼讲到天明,温瑾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没有药物的作用,没有筋疲力尽的辅助,温瑾极少睡得这么舒服,他抵着袁灼带伤的肩膀,半长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散着,清秀姣好的面容透着些许稚气,水红润泽的唇瓣微微嘟着,若是细细去听,还能听见那种软到人心坎里的气音。
温香软玉,朝思暮想,袁灼低下头,静静看着温瑾睡着的样子,他说不出足以形容这种场面的字词,他憋了口气,悄悄亲上温瑾漂亮的眼尾,那里的皮肉细细嫩嫩的,没有一点与年龄相符的褶皱。
“唔——”
“那,那什么.…..你这个,这个破床太硬了,你先凑合睡,等我给你买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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