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醉鱼糙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可用来配制多种毒药。却不知道它究竟对吴悠有什么用。&ldo;她为什么要偷醉鱼糙?&rdo;&ldo;听说慕容无风受刑时,给他fèng合伤口的人是唐莺。‐‐她姐姐唐灵曾在楚荷衣手下受过重伤。所以敷药时她故意用了凤仙花膏,那东西虽然止血有奇效,可本身却是一种慢毒。随着时日增长,毒性会越来越强,发作会越来越频繁,年之内就可断送一个人的性命。&rdo;&ldo;而醉鱼糙就是它的解药?&rdo;&ldo;解药需要十几味药材来配,但估计吴悠可以猜出配方。其它的东西他们有钱都能弄到,只除了这一样。&rdo;他颓然坐倒,问道:&ldo;这么说来,她竟偷闯药阁?&rdo;那天在飞鸢谷,他一直有一种很强的印象,认为她是个胆子很小的女人,不会武功、怕黑、怕狼、动不动就尖叫,稍一被招惹就要咬舌头自杀。好在她是大夫,不然看见血还会昏倒。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在他的脑子里,女孩子好像都是这种样子。唐门药阁守卫森严,便是他自己也不能轻易入内,她岂能盗得走那些糙药?唐浔大摇其头:&ldo;药阁里的醉鱼糙都已培干制成成药。昨夜大雨交加,咱们的吴大夫在狂风大浪之中只身游过西平湖,爬上鹤岛,将上面长的几丛野生醉鱼糙割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在雷鸣电闪中游回岸边,逃向西门。半路遇到巡夜的两个家丁,她一匕首扎过去,将其中的一个戳了个半死。还和另一个大打出手,力不能敌,这才俯首就擒。‐‐这故事讲出来如此惊险,如此意外,简直可以编作话本流传于世。&rdo;&ldo;她其实可以先回这里暂避……&rdo;唐潜仍然痴迷不悟。唐浔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哭笑不得:&ldo;老弟,你给人家骗得团团转还替人说话?脑子跑哪儿去了?唐淮只怕这就要来追究你的责任。给你一个&lso;引狼入室&rso;的罪名,总没错吧?&rdo;&ldo;她现在关在哪里?&rdo;他黯然地问道。&ldo;水牢。&rdo;他开始穿外套,系靴子,然后拿起刀就向门外走去。唐浔一把拉住他:&ldo;哪里去?这种时候你可别意气用事!&rdo;他扯开他的手,阴沉着脸,道:&ldo;你别管我!&rdo;那间小门并不显眼,推开之后却有一股阴风冷森森地穿过。现在,小门内有两间侧厅,各住着四名守卫,轮班值守。入主刑堂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水牢。如今水牢里的水已被排空,四壁粉刷一新,打扫干净之后,地上铺了些干糙,成了规范十足的囚室。八名守卫都是他的手下。走进侧厅,他听见他们忙不迭地叫了几声&ldo;堂主&rdo;,便含笑着向众人打招呼。&ldo;听说昨夜送来了一个女人?&rdo;&ldo;是啊!堂主。关在第四号房里。是老大派人送过来的。&rdo;&ldo;我去看看,给我钥匙。&rdo;&ldo;老大说这是本门要犯,谁也不许去看,把钥匙拿走了。&rdo;&ldo;那就给我备用钥匙。&rdo;&ldo;咣当&rdo;一声,其中一人将钥匙交到他手中:&ldo;堂主,速去速回。&rdo;穿堂风里有一股刺鼻的霉味。这已是个地方最好闻的气味了。他摸到第四间房,打开铁门,轻轻叫了一声:&ldo;吴悠。&rdo;房内静悄悄的,毫无人声。他却听见离他不远处有一个轻微的呼吸。他走过去,弯下腰来往地上一摸,摸到一个滚烫的身躯,便不顾一切地将那人抱了起来,摇了摇她的头,小声叫道:&ldo;吴悠。&rdo;她的额头也是滚烫的,昨天淋了雨,又在水中游了那么久,在这样寒冷的深秋,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又薄又窄的罗衣湿漉漉地贴在她身上。他脱下她的衣裳,换上自己干燥的外套。她惊醒过来,伸着手,牢牢地抱着他的颈子,将额头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呼道:&ldo;无风……是你么?&rdo;心头猛地一震,他手一抖,几乎将她抖落在地。那一刻她的身躯如此柔软,莲花般在他手中展放。她的嗓音美妙甜蜜,温暖亲昵,仙乐般在耳边响起。而他却仿佛置身于冰川之中,仿佛掉进了一块琥珀,隔着一道遥远的时空,欣赏着这一份令人冻僵的美丽。他听见她喃喃地又道:&ldo;有了醉鱼糙,你……你不会再痛得那么厉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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