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赵荣荣早就把她那很久没回家的倒霉儿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定西说了,小宁会在我们家住几天。”贺钧对赵荣荣的德行了如指掌,连忙拦住她:“接下来有的是机会,要签名还是要干啥的都随便你,别急急忙忙的。”
“哦?这样。”
赵荣荣脚下步伐一顿,发热的脑袋跟着冷静了下来,终于想起了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
人的脑子一旦冷静了,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赵荣荣那双如炬的慧眼在宁玦和贺定西身上来回扫了两圈,自顾自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定西一看赵荣荣那表情,就知道他妈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连忙打断道:“爸,妈,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宁玦。”
贺钧认识宁玦,赵荣荣最近被他迷得死去活来,前一段时间抢购宁玦代言的护肤品的时候可没少折磨他。所以当他看到宁玦的帅脸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几个守在电脑前准时开抢的日子。
宁玦礼数周全地同二老问了好,又递上了特地带来的伴手礼。平日里的臭德行收得干干净净,看上去乖乖巧巧的。
赵荣荣接过宁玦手上的礼物,笑成了一朵春风里摇曳的野菊花:“哦哦,朋友朋友,朋友好啊,定西可从来没带过朋友回来过年。”
贺定西脑海里的警铃大作!赵荣荣此刻的思想非常危险。他不由地再次强调道:“妈,真的是朋友。”
“知道知道,朋友嘛,朋友,我懂的。”说着赵荣荣自以为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宁玦的肩膀,还偷偷眨了眨眼:“放心哈,阿姨懂的,年轻人嘛。小宁呀,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您懂个屁。贺定西一脸求助地看向贺钧,希望贺钧能出来主持公道,没想到贺钧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宁玦偏偏在一旁笑盈盈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就差没写上“看好戏”三个大字。
贺定西顿时觉得今天这话是说不清了。
二老拉着宁玦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又回到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张罗去了,只留贺定西一人在旁作陪。
贺钧退休前是大学教授,赵荣荣是社区医院的大夫,家里的各路亲戚也都是文化人,贺定西可以说是出生在书香门第。
沙发上的抱枕是赵荣荣退休后闲着没事自己亲手做的,花架上的那盆景松修剪得错落有致。窗下有一只聒噪的画眉鸟,时不时扑棱着翅膀。
上下两层的小复式楼被二老收拾得雅致温馨,充满了生活气息。
电视上正播着春节特别节目,在锣鼓喧天的背景音乐中,贺定西看了一眼正兴致勃勃地看电视的宁玦,解释道:“我妈年纪大了话多,你别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宁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笑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倒不是二老少见多怪,贺定西成名多年多少也算是个腕儿,赵荣荣什么大小明星没见过?只是这些年来贺定西的花边新闻太多,身边的人又来来去去。今年居然破天荒地往家里带了一个人,赵荣荣一时高兴地缓不过神,也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了。
因为宁玦的到来,赵荣荣在年夜饭上铆足了劲儿。她在短短的时间内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将一桌子菜操持出了国宴的水准。
宁玦又是一个会捧场的主儿,他笑容满面地往圆桌旁一坐,一会儿吃一口赵荣荣夹的水晶虾仁,一会儿喝一碗贺钧煲的鲍鱼鸡汤。那习惯性咬人的嘴今天像抹了蜜一样甜,三言两语就把二老哄得乐开了花。
贺定西看着宁玦,突然想起了一个无从考据的说法:据说猫咪是一种上尊老下爱幼的动物,它们对老人和小孩都极其耐心,只对中间年龄层的人张牙舞爪。
想到这里贺定西忍不住笑了一声,被一旁的宁玦逮了个正着。
宁玦在桌子底下偷摸着踢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问:“鬼鬼祟祟地笑什么?”
“没什么。”贺定西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汤,低头掩掉唇边的笑意。
春节晚会开始的时候,赵荣荣喜滋滋地掏出了两只大红包,一只扔在贺定西的手边,一只亲手递到宁玦手里。
贺定西对赵荣荣的区别对待感到十分不满,正准备找他娘好好理论一番,就见赵荣荣一脸慈爱地对宁玦说道:“拿着,压岁钱。”
那态度简直比对亲儿子还亲。
在宁玦有限的社会经验里,一般只有在男女朋友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才会领红包。他望着那红彤彤的大红包,又看了眼一脸殷切的赵荣荣,一时间觉得接也不是,推辞也不是。
“拿着吧。”贺定西看到宁玦一脸吃瘪的表情,险些乐出了声:“我们家的规矩,未婚人士都能领‘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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