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个人卫生小问题时,西弗勒斯也在思考自己和沃德蒙特的对话。
的确,在无法面对面,只能依靠书信的时候,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尤其是书信寄出去,他也不知道沃德蒙特看到他文字时的表情,也很难第一时间就达成有效交流。
譬如关于食死徒的洗白通稿,最近的新闻或多或少也都有关于食死徒的正面报导。学校里学生和老师们的反应不一,但效果还是有的。不过关于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沃德蒙特没有说,只让他在熟悉学校环境以后,借由空闲去办他一早吩咐的事。
其中之一,也就是要西弗勒斯自己在学校里,寻找他认为可用的人,为西弗勒斯自己培养以后的团队。而这件事已经因为卢修斯的热切,西弗勒斯踏出了第一步。
还有些其他的事——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恰好可以去做。
咒语的事可以先不用急。
西弗勒斯想到沃德蒙特对他的信任,心中也不可抑制的感到愉快。在证明自己上,西弗勒斯通常会不遗余力。
普利莫·希尔回来,就看到西弗勒斯坐在床弦,一双眼比以往要亮许多的模样,而且比起往常,今晚的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看着更柔和了。
“你心情似乎不错?”
“嗯。”西弗勒斯没有掩饰,他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装深沉的打算,“你看上去也很不错。”希尔面色红润,在开门时甚至有哼唱小调,可以想见他确实有些高兴的事。
“啊,确实,是有点值得高兴的事。”希尔说起这个话题就兴奋,“我收到邀请,明天可以去看魁地奇训练。”
又一个魁地奇狂热爱好者。
西弗勒斯恭喜他一句,做出要睡觉的模样。
普利莫·希尔也就不好继续散播自己的兴奋,也不好问西弗勒斯为什么而高兴。
洗漱的时候,希尔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提早回宿舍。总是这个时间回来,总免不了打扰到西弗勒斯休息——尽管他和自己的幔帐都有营造安静睡眠环境的功能,就算搞出什么杂音也影响不大,可作为一个礼仪教养都不错的人,希尔还是觉得礼貌问题并不能因为魔法就被忽视。
说起来希尔还挺羡慕西弗勒斯,血统上是个混血,血统偏见这事,不仅仅是斯莱特林在乎,其他学院的人也或多或少有。按理来说在学校里的地位也会比较尴尬,这样的情况包括麻种、还有像他这样的纯血。但是西弗勒斯却还过得挺自在的。
抛开西弗勒斯自己不在意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忙学习,根本也没空理会这种偏见,更多还是因为普林斯夫妇都很在意他,甚至皮亚杰教授也对西弗勒斯不错。
学院的人又都因为卢修斯而不得不高看他,有卢修斯带西弗勒斯进社交圈,那些人很快就接纳他进去。反倒是他,就算每天都小心应对,还是要经历一遍遍试探,到现在他都还不敢说自己就被接纳了。
收拾好自己,希尔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安心地入睡。
等到希尔呼吸平稳,西弗勒斯确定他睡着,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又给希尔补上一个昏睡咒,西弗勒斯罩上外袍,便匆匆向塔楼而去。
有求必应室。
那里距离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太近,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以他的身份,很容易被邓布利多注意到。但现在邓布利多不在学校,西弗勒斯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夜晚的霍格沃茨有着别样的魅力,白日里的热闹和此刻的安宁被割裂成两个世界。但在黑夜里也并非是毫无声音的,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脚步声,还有来自禁林的声响,小河流水潺潺……夜晚有属于夜晚的曲子。
西弗勒斯这是第一次夜游,格兰芬多的人经常不分场合地讨论夜游经历,这给了他一点灵感。
巡夜的教授会到处抓夜游的学生,让淘气的学生们不至于因为休息不够导致白天学习不好,而阿波里昂·普林格这位看门人先生也会协助教授。相比温柔的教授们,无疑阿波里昂先生手段更为激进。被阿波里昂抓住的夜游学生,真的会被他吊起来,甚至使用刑具。
格兰芬多不少夜游的学生都被阿波里昂惩罚过,但他们显然也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和长教训。和教授、阿波里昂玩躲猫猫,反倒是增加了他们夜游的刺激性。
从地窖到塔楼的路上,西弗勒斯不止一次觉察到有别的人也在夜游,但那些人并不一定能觉察到他。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出门的,这一次是一个实验,往后还有事需要在夜间人少的时候行动,他必须习惯夜游。
顺利抵达八楼,想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西弗勒斯来回在印着巨怪的挂毯对面走过三次,一扇光滑的门就出现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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