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点胜算也没有。东暮霖即刻在心底答道。
东宛的沐子军虽说是四方后备军中规模最大的,但其战斗力远不及流澈军,而北晨军经过了多场战役后,军心疲惫,更不可能与痕影领兵的骆军相抗衡。
红衣女子站在帘内,紧握着双拳,缄口不言。
她把自己的灵魂都卖给了乱思琴,如今却只能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么?那她从前所受的苦又算能作什么?只能当作笑话一场么?
不,她不甘心。
良久良久,东暮霖才道:“你既决定了,我也不拦你。只是同为盟友一场,希望我往后做些什么,你也不要拦我便是。”
话音未歇,红衣女子便决然转身离去。
管箕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顿然百感交集。这个女人,在骆庄王城生活了七年,竟也未曾真正了解他。一个人一旦狠起来,可丝毫不会顾念往日情分的。
一觉醒来,漓灀看见有侍女在替她收拾着衣物,甚觉疑惑,一面下榻,一面问道:“你们这是在作什么?”
两名侍女闻言,赶忙上前,垂首禀告:“是酩悦君吩咐奴婢们的,说是明日要携娘娘一同返回骆庄。”
话音方落,她微微一愣,拒绝的话语在那一刹那涌到了嘴边,却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有拒绝的权利么?不,没有。
纵然那个地方,有那么多的回忆。纵然那些记忆那么甜,却又那么苦涩。
回,就回吧!
漓灀站了起来,踏出房门,外面的天色接近黄昏了,那能够覆盖一切黑暗的夜色很快便会席卷而来。
骆时七百二十五年七月二十日,即酩悦八年七月二十日,随着东宛最后的两千沐子军撤出联军本营,三方联军正式宣告溃散,而这个四方天下的战役也就此落下帷幕。
想要的仅一个你
知道那个消息时,还是偶然间经过廊道,从外院侍女们的闲谈中听到的。
四方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这本该是她心心念念的事,可如今知道了,却连一点欢喜的感觉也没有,倒不是说她不希望战争结束,而是心底的悲伤早已覆盖了一切欢喜。
漓灀出了房门,左侧的林子里偶尔传来几声啼鸣,她抬首望了眼高远辽阔的苍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清新的空气霎时间涌入了呼吸道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原来还活着。
“娘娘,娘娘,”阿叶笑着从主殿小跑着过来,“主上吩咐人送来了三只百灵鸟,正打算让人在林子里给它们安个家呢。”
“嗯,那你们忙去吧!”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还是那样毫无波澜的神色,阿叶只得应了声,便退下了。
得知娘娘总喜欢站在林子下,主上先是命人在此处造上了一张大理石圆桌,又做了几张大理石矮几;生怕娘娘会无聊,又将王城里几个讲得好的说书人请了进来,时常给她解解闷;知道娘娘喜欢听家常,又以做农家菜的名义从外头请了三个喜欢唠嗑家常的妇人;知道娘娘喜欢百灵鸟,又不远万里的命人从深山老林里挑了三个最好的百灵鸟放进霜绪宫。
可对于这一切,她总是一脸的淡然,并无一点欢喜,亦不曾有半分的拒绝。
这个曾经有着空灵之气的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阿叶又何曾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可她不知要如何去劝解她,因为主上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他是骆庄的君王,所做的一切自然是要先为骆庄考虑。可娘娘也没有错,被自己爱的人欺骗,便说是人世间最大的伤害亦不为过。
这段感情,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
时至中午时分,骆栾川准点来到了霜绪宫与漓灀一起用膳,自从晰城回了骆庄后,他倒是不曾有过一餐缺席的。每日上完早朝,便会来同她一起用个早膳,之后回离辰宫处理政务,到了午膳时间,便又移驾霜绪宫,接着又回离辰宫,晚膳亦是如此。
期间,在旁人瞧着,两人倒似那些相处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彼此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可却只有骆栾川自己深知,她那一份平和的态度之下所深藏的冷漠,让他心惊、害怕,却又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今日你睡过中觉后,我同你去流澈军本营看看吧!今日那里有箭术大赛。”他一面夹了块里脊肉给她,一面轻声道。
“嗯,”漓灀头也不抬地应了句,吃完他夹进碗里的里脊肉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碗,淡淡地道了句,“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话说间,便站了起来,朝厢房走去。
“她连一刻也不愿和你多待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骆栾川在心底自嘲般地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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