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选了一副与自己相似的皮囊,我也不至于到今日才认出你。”身后,一个带着轻微笑意的声音响起。
南临世子的长相,与原本的他大相径庭。
男子并未回头,反倒轻笑一声,道:“如此一来,岂不无趣?”
“你这般费尽心思,仅仅只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么?”舍弃了自己最爱的津琰剑,转而使用平生最讨厌的刀来作为自己的武器。
难怪难怪,自己无论如何也未曾往他身上想。
“呵……”南寻嘲讽般地冷笑一声,道,“结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而且如今的你,应该深深地感受到这种结果带给你的影响了吧!”
上古大荒时期的战神,杀伐果断的扶离将军,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散尽神力,沉眠于泯沧海中,只为再续两人间的情缘。
着实可笑。
这个人,又怎会是他认识了上万年,既是对手、亦为知己的扶离神将?
不,他不信。“情”之一字,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见惯了太多为“情”一字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以及在权利、财富面前不堪一击的山盟海誓。
所以,他倒是想瞧一瞧,他们之间的情缘会比那些凡尘俗世之人的爱情坚定多少。
眼前之人的背影,依旧是记忆中的直挺,他垂立在身侧的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微微地朝着内侧曲起,此番情景竟让他觉得熟悉无比。那才是真正的津南啊!
紧接着,骆栾川毫无波澜地道了句:“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我。”
眼前的人微微一征,南寻忽而转过身,神色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戏谑,启唇:“我自然是不了解你的,人世君王,酩悦君。”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知道,他今日不在府衙内。
漓灀打开门,出了厢房,往那高阶上的亭台走去。
晰城的府衙,靠近晰城最繁华的街道,而只要从这处高阶的亭台上看去,便能将满目的烟火映入眸中,那时她的心会奇异般地归于平静。
街道的拐角处,一个小女孩拾起一颗小石子,放到方格的起点线上,踮起左脚一个一个格子地踢着、数着,偶尔一用力,石子又被踢到了外围,她便放下左脚,把跑到角落的石子拾了起来,一遍遍地重复着方才的游戏,却也乐此不彼。
“欢欢,吃饭了。”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的妇人从拐角处探出头来,朝女孩喊道。
“好,”女孩闻言,抬首应了声,“娘,我玩完这一个就回去。”
亭台上的她,瞧着这一幕,已不知何时湿了眼眸。直到小女孩的身影,终在眸中消失不见,她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般蹲在地上,在臂弯里嚎啕大哭起来。
远处的承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似松了口气般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替她把附近的侍女仆从都遣了出去。
毕竟,任谁都不会乐意自己失态的模样被人围观了去的。
三方联军终溃散
接到骆军围城的消息,他努力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幕,何曾地熟悉。脑海里恍然间又回想起那个如神祗般的男人,以及他在轻城城下,那极有把握的一笑,都让他心生恨意。
他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早在他见他的第一面时,便已清楚地知晓了。
他不是一个爱争斗的人,但他也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人。即便前面是铜墙铁壁,即便注定会碰得头破血流,他也不愿退后一步。
所以在知晓五万骆军往边境方向移动时,他就已经整军待发了,可事实证明,他终是比那个人慢了一步。
当两封来自不同方向的信传到他手上时,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一场战役中败了,而且败得彻彻底底。
“南杉军将在一日之内全数撤出联军。”
“你若敢动,我便血洗北漠庄城。”
从“轻雪原”回来后,已经是次日午后了,骆栾川便直奔她所在的厢房。
明知道现在去,也不会从她身上得到好脸色,可他还是迫不及待得想要抱抱她。在“轻雪原”时,看着那个人得意地扬起唇角,那一刻,他多么害怕他会再次失去她。
“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承澜忽而出现在廊檐下,拦住了他,随手递给了他一瓶药丸,“每日服上一颗,服上七日,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得更快些。”
骆栾川接过,细细地瞧了一眼,便打趣般地道:“为了我,你倒把老本都翻出来了。”
白衣男子闻言,一脸无奈地摊开手:“那谁让我那么倒霉,偏偏遇上你了呢。”
骆栾川看着眼前的好友,蠕动着双唇却终究也说不出煽情的话,脱口却道:“我想明日带她回骆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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