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箕淡淡地看了一眼脚下的两人,吩咐着桑离:“命人将这两人押入大牢,让府衙自行发落了去。”
“是,公子。”
轻城府衙内,红衣女子正在细细地料理着花草,侍女云烟匆忙来报:“禀公主,方才北漠世子回来便去了趟银矿,听闻抓了监官,如今遣了府衙过去,正要发落呢。”
话音方落,只见红衣女子不慌不忙地道:“行事这般莽撞的人,不要了也罢,随府衙爱如何发落便如何发落去。”
“只怕那世子会寻来公主您这。”
闻言,那修剪着花草的手微微一顿,只那一会,红衣女子便又道:“纵然谁也不说,他也会往我处想,寻来我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何况我东宛还怕了他北漠不成?”说罢,那侍女便退了下去。
白衣男子方回到军营中,办完事的桑离也出现在营内。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眼见桑离进来,白衣男子淡淡地问了句。
“是暮霖公主,且轻城的各大商铺她皆安排了东宛的人进去。北晨军的回报,公子回北漠的这些天,东宛那边倒抽了许多回自己的口袋。”
“确然不出我所料。”管箕的脑海中浮现了那红衣女子娇媚却满含心计的笑容。
“公子,这该是如何?”
“且看她后招如何。”
南临庄城内,南寻方睡了个中觉醒来,南辰便呈上了密探送来的条子。
他打开,略略地看上了几眼,便放至烛火中烧得一干二净了,烛火霎时间照亮了男子墨色却又极其深邃的瞳孔,一双丹凤眼更显诡谲无比。
“纾小姐今日有何安排?”南寻忽而开口问道。
“纾小姐今日还在偏殿处,许是闲得无聊,偶尔还会和宫人们嗑嗑瓜子,闲聊着。华琛殿接近一半的宫人都与她十分处来得。”
“哦?”
南寻瞧了一眼窗外,倒是有趣。
从骆庄出发,行至驿站处时,已然是黄昏时分了。在阿叶和几位嬷嬷们的引领下,漓灀终是到了自己的房间,内院的侍女在她房内和外院之间进进出出,又是备好了膳食,又是卸了妆饰,又是打水洗脸的,忙活了好一会,漓灀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下来。
眼见再无人在自己房内,她赶忙插上了门闩,浑身放松地躺在了榻上,又揉了揉自己已然酸痛至极的肩膀。这一整日下来,行为举止既需要有骊姬的端庄娴淑,言语间又需柔声细语,倒真真极不符她的性子。这骆庄的骊姬,却也不是如此好当的。
许是太累了,只躺下那么一会,轻微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地传了出来。
骆栾川出现在房内。
只见她侧身躺在榻上,鞋子不脱,被褥亦不盖便入睡了。他望着她,只得俯下身来,替她脱了鞋子,盖好被褥。
这骊姬的身份套在了她的身上,也确实是难为了她。
“你再忍忍,解开了捆绑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我便带你离开,去你最喜欢的那一方自由天地,往后你若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他握着她的手,出神地喃喃。
至是日一早,漓灀又早早地被阿叶从榻上叫醒。内宫的侍女和嬷嬷忙进忙出的,阿叶便端来了洗脸盆。
“昨晚竟像是听到了骆栾川的声音,”她心念着,接着揉了揉眼睛,又揺揺头,似是想让自己从睡意中清醒过来,便开口喃喃,“他又怎可能出现在此处?”
听到了漓灀的喃语,阿叶便心知她说的是谁,打趣道:“娘娘昨晚可是梦到主上了?”
被阿叶这么一问,漓灀霎时间清醒了过来,接过了阿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便反驳道:“我昨晚一夜无眠,睡得可好了,又怎会梦见他?倒是今日你一早把我叫醒,精神有些恍惚罢了。”
阿叶微微笑道:“离云甄寺还有一日的路程,娘娘若觉得倦了,上了轿子后,稍稍阖眼便好了。”
“那轿子揺揺晃晃的,哪里阖得上眼?”说罢,便站了起来。
“骊姬嫂嫂可醒了。”恰在此时,骆盏溪走了进来。
“盏溪公主既来了,便一同用早膳吧!”漓灀微微笑道。她虽与骆盏溪不大相熟,可此番祈福仪式,却真真是要好好谢她的,“现下无人时,盏溪公主还是叫我漓灀便好了。”
骆盏溪也并非是扭捏之人,见漓灀这么说了,倒也应了。
轻城府衙内,东暮霖恰用完早膳,这边便有云烟来报:“禀公主,那边刚刚传来话,道是将那两人流放了。”
“流放便流放了,这事又何须传来与我听?”东暮霖提起眉梢。
“是将那两人判了流放,可却不知为何,今日一早便发现惨死在牢中了,如今那监官的妾室们却借了此机会,在城门处大吵大闹着呢。”云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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