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寒意随着章纪的进门而扑了进来。他站在c黄边,看了一会儿c黄上的人,这才脱掉衣服,吹熄灯,上了c黄。两人从头到尾都很沉默。宁觉非固然维持着一贯的寡言少语,章纪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黑暗中,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在屋中回响。高潮之后,他气喘吁吁地压在宁觉非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宁觉非的肌肤一直是凉的,仿佛连全身的血都是冷的,无论身上的人怎么折腾,根本就不会热。寒冷的夜色里,两人仍是一声不吭。忽然,有人在门外急急忙忙地高叫:&ldo;相爷,相爷。&rdo;章纪转过了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ldo;什么事?&rdo;门外的人虽然急,却口齿清楚:&ldo;相爷,边关急报,北蓟皇帝与皇后御驾亲征,率大军猛攻燕北七郡,游将军虽全力守御,但寡不敌众,已经全线告急,现遣人回朝求援,皇上急召相爷前往商议对策。&rdo;章纪一听,立刻跳下了c黄,边穿衣服边道:&ldo;知道了,我马上就去。&rdo;外面的人答应了一声,便静静地候在一边,待章纪打开门出去,立刻服侍着他急步离开。虽未受伤,宁觉非却觉得很疲倦。他将被子拉上一点,紧紧地裹住自己,然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自这一夜开始,章纪几乎夜夜都要到宁觉非这里来。他的情绪显得很混乱,心里似乎窝着火,在c黄上的动作十分粗野,不过倒也没什么虐待的癖好。过了几天,章纪好似忙着,无暇分身,于是有管事过来叫了宁觉非,将他带到了章纪的书房。这是宁觉非到这里后纪的小院。推开门,管事低头躬身,恭敬地禀报:&ldo;相爷,他来了。&rdo;章纪&ldo;嗯&rdo;了一声,低声说:&ldo;进来吧。&rdo;宁觉非便稳稳地迈步走了进去。屋里还坐着两个人,穿着武将服饰,此时面红耳赤,似是在与章纪激烈争执,这时看到进来的是个弱不禁风的美少年,倒是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章纪对着宁觉非一摆头:&ldo;你过去坐着就是。&rdo;宁觉非便坐到了角落里,仍然非常安静。章纪本也心浮气躁,这时看见他,心里一静,缓缓地吁了口气,沉声说道:&ldo;你们放心,投降是万万不行的。他既是太子,更是必须以国家兴亡为重,岂能一心想苟安于世?我明日便会在朝上表明态度,要求即刻派兵增援燕北,不能坐以待毙。&rdo;那两名武将一听,都是喜形于色,其中一人却略有些犹豫:&ldo;相爷,您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认为您倒向了武王那边?游玄之现在一力主战,心急如焚,人人皆知他有私心,不过是怕他儿子有个什么好歹。您这样一表态,岂不是会让武王爷那边的那起子小人利用来推波助澜,对殿下会不会不利?&rdo;章纪哼了一声:&ldo;若是太子爷抢先提出进兵,我们便可利于不败之地,偏偏他……唉,让我们现在缚手缚脚,被动至极。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若真如太子爷的意思,投降北蓟,上表称臣,那咱们便成了亡国奴了,此事万万不可行。为今之计,要将敌人先行击退,再安内政。&rdo;那两人边听边点头,情绪显然安稳下来,略想了想,又道:&ldo;那……大人心里属意由谁率军?&rdo;&ldo;此事不易办啊。&rdo;章纪慨叹。&ldo;若是荐我们的人去,只怕与游虎心生嫌隙,反是祸患,若是听凭游玄之荐他们那边的人去,只怕他们的势力更是坐大,将来就不好收拾了。&rdo;其他两人也是显得苦恼万分。宁觉非看着窗外的朦胧夜色,似是漠不关心,他们的对话却句句听在了耳中,不由得好笑。敌人已大军压境,这边还在算计着争权夺利。三人又嗟叹商议了半晌,章纪方道:&ldo;若实在无法可想,老夫便请缨,亲自率军前往边关。&rdo;那两个将军一惊,随即道:&ldo;大人舍身为国,令人敬佩,末将愿为大人马前卒。&rdo;章纪点头微笑,似是放下了心头大石。那两人于是起身告辞。章纪将他们送了出去。两人连声逊辞,要他&ldo;留步&rdo;。章纪略客气了一下,片刻之后便返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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