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班师

衣轻裘/著

2024-06-11

书籍简介

如果人生每个不同阶段都有自己的颜色,那么直到二十五岁,薛霁的人生无疑是灿烂鲜活的:出生在九十年代普通的双职工家庭,她是从哪个方面也难挑出错处的邻居家的孩子。习惯生活于舞台聚光灯与被亲朋艳羡传阅的影像中,亦在舞团合照的最中央捧起过鎏金雕像翩跹起舞、振臂欲飞的奖杯,笑靥晏晏,好像拥尽世间的美梦。任谁也想不到薛霁会在如此的盛年伤退,将相框里光彩照人的自己砸得面目全非,而后永久阔别舞台,选择听从父亲的安排转业。三年后,二十八岁的薛霁在家乡小城市的一所普通高中当老师。通过开学考试将学习成绩并不理想的学生们组合而成的后进团体C班迎来了一位陌生的插班师,而就在薛霁抱着人生总归要翻篇的想法,顺应父母之意按部就班地工作与相亲时,一个叫云舒的后进生闯入了她的生活:穿着宽袖宽腰的大号校服,会用闷声闷气的方言叫她薛老师,一点翘舌也没有,奔跑时染金的头发在风中跃动,好像海面上的风帆。她是一尾孤单海域中巡游的小鱼。薛霁处处预料,她偏偏总在预料之外。每一次想起云舒,诸多遐想便在薛霁脑海中翩飞。或好或坏,映衬着回忆里那小孩一张漂亮的或喜或悲、亦娇亦嗔的脸,她为她人生中最晦暗的时刻点一束光,她循着这盏灯陪着她慢慢走长大的路。预警:在校师生恋,未成年性行为。年上出轨+深柜,有单相思初恋。叙事散漫凌乱,时间线经常跳跃。节奏不强,非纯肉。

首章试读

序 春天就要结束了,薛霁的伤还没有好。 精神上缥缈虚无的感觉有时是很迟钝的东西。好比她曾分明以为,自己来九中教书恍若昨日。一抬头却发现窗外那一簇、一簇苒苒而举,陪伴自己度过初来乍到这了一季的小小春花,眼看着已经有要凋谢的意思了。 薛霁喜欢在闲暇时望着这些招摇芳菲。她们那点不长久的春风中的得意,时常令她陷入一刻美妙赏玩中去。一如自己,它们也是这地方的微小点缀。 轻飔由暖渐燥,白日在它周转无休的四季的铁轨上倦怠如所有人一般缓缓滑行,身后愈拉愈长,仿若空白作业簿上被刻意留下的一行又一行呆刻茫然的横线。 它们本身应当正等着由某个人去填补,哪怕是敷衍几段随手誊抄上来的答案,然而这份作业的主人却留下空白来与纸外的人无声对峙,透着这一层单薄,任谁也能感受到她刻意而为不掩饰的愤懑。这是种孩子气的抗争。 好像真正的孩童求而不得时被父母攥在掌心仍如沙丁鱼般不断挣扎的小手,对她们共同面对的境况无法作出更尖锐的拒绝,心里仍有不甘不在翻搅着,所以最后,将这样无处自我消化的痛苦摆在了一沓白纸上。 今年夏天到来的前兆闷闷涌动在热流中。不安与烦躁亦随之在薛霁心房破出一个小口,暗暗滋生。她开始担忧接下来天气热起来之后自己左手埋在一层层绷带下的伤口会愈合得更慢。尽管这是一道并没有严重到深可见骨那吓人地步的伤口。 它长约八九公分,横亘在薛霁的掌心,一到手心出汗的时候就湿津津地发痒,刺痛如银针一样,细细密密地为她每一个因此失眠的夜晚缝上兜兜转转,离不开这伤痕背后那一起事故的针脚。 她没能听从前辈的规劝,自作主张地选择去挽留一个将要办理退学手续的后进生。这或许是个能上一上本市晚报的教育栏目感人故事如果不涉及其中种种她无法宣之于口的隐情的话,自可以作许多加工,四处推送。 至于故事后半截什么撞见该生被人缠上,选择搬出道理劝解无果最终动手,最终手被豁了条口子的情节,倒朝着琼瑶或是青春伤感文学之流奔去了。不良少女、成绩稳定、老师操碎了心几乎每一所中学里都会发生的。再也平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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