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霍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时不时往厨房看一眼。
几分钟后,一声痛苦的闷哼隐约从厨房内传出。随后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秦霍跳下沙发,跑过去将厨房门打开一条缝。
透过门缝,他看见满地的血迹,和蜷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小拉。
平日里对他笑得温柔和善的年轻男人,此时正在拆卸老板胳膊。
拆完他踩着老板的后背,拎着断手看向小拉,&ldo;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你这些年受的屈辱,想不想自己讨回来。&rdo;
小拉擦擦脸上的血滴,哆哆嗦嗦地回答:&ldo;想是想,但也没这么想。你这……我想都不敢想。&rdo;
蒋璎又问了他几遍,确定他不动手后,就没再理会他。
飞溅的血滴落在他白皙精致的脸上,微长的发丝垂在他眼前。他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情绪。
蒋璎拆零件的手法很娴熟,就像是曾经这么料理过很多仇家。
秦霍扒着木框,静静地看着他。
刚开始他以为蒋璎享受虐。杀带来的乐趣,但看了一阵后,他发现蒋璎并不能从这件事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小拉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他干呕两声跑出厨房,跟站在门边的男孩擦肩而过。
秦霍围观全程,他犹豫一瞬,迈步走进厨房。
来到蒋璎身边,秦霍伸手拽拽他的裤子。
蒋璎挥刀微微停顿,低头冷声道:&ldo;你还小,不能看这些。出去看动画片,一会哥哥就过去陪你。&rdo;
说完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轻轻推了推男孩的后背。
秦霍没动,他仰头看向蒋璎,直视着他的眼睛。
两人视线相撞,秦霍轻声问:&ldo;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做?他已经死了,你在害怕什么?&rdo;
蒋璎眼神飘忽一瞬,随即变得极为冰冷。他紧抿着唇,像是在压制着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秦霍话音未落,就被他揪着领子,从厨房丢出去。
蒋璎堵在厨房门口,蹲下身体平视秦霍,&ldo;让你乖乖看电视,你到处乱跑。因为你不听话,哥哥今晚不会陪你玩骑大马。&rdo;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地补充道:&ldo;哥哥刚刚做的事你都看到了?那些事是不对的,只有坏孩子才这么做。小秦是好孩子,绝对不可以学,记住了?&rdo;
秦霍点点头,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过了几分钟,秦霍将门打开一条缝。
蒋璎已经将店老板的零件,全部塞进了冰箱冷冻层。现在他正坐在厨房洗菜池旁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连抽四五根后,蒋璎往嘴里塞了几颗薄荷糖,用湿巾仔细地擦拭手指。随后拉开窗户,站在窗口吹风。
直到嘴里和身上的烟味彻底散去,他才走出厨房,抱起躲在门口偷看的秦霍,抬手摸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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