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裴熠眼睛顿时一亮。
一大一小两个人相视眨眼,片刻之后一起爆发大笑,瞬间就笑出了一脸jian相。
此后裴熠再看他,那眼神多少就起了变化,犹如在看一个jian商,只不过还是带了三分羡慕和佩服,打心眼里觉得自愧不如,仝则这份心计很值得好好学习。
其后又忙了几日,五天后,仝则捧着做好的昭君套,亲自去了千姬府邸。
虽然客居京都,但千姬的宅子却是典型的日式风qing,庭院像个jing致小巧的盆景一样,院中景致是所谓枯山水,低矮的灌木,黑峻峻的石头,其间点缀着白沙、绿叶,两盏石灯笼大巧若拙,憨实的守卫在一尊山石畔,地面四周新冒出来一圈鲜嫩cháo湿的青苔——在北方gān燥的气候下,也不知每天要泼多少水,才能营造出这种氛围。
其实岛国人的庭院,布置得可谓相当工整幽静,以一方景致涵盖山川日月,寓意足够大气,可看久了总免不了让人觉得天地寂寥,有种残山剩水的凄凉,悲怆的无计可消。
当然庭院的主人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一静一动间,全是张扬跋扈的青chun在肆nuè,她在客厅等候,面前是一扇穿衣镜,古朴典雅,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只是镜面异常清晰,照映出她不算非常对称却有致命吸引力的脸庞。
镜子旁边的立柱上附有一对俳句:长夏糙木深,武士留梦痕。
仝则正疑心这句是从国破山河在,城chun糙木深一句化来的,就听千姬道,“你这么有效率,是很着急见我么?”
口气忽然变得温柔婉转,似乎隐含了某种特殊意味。
调戏裁fèng,制造一点无关痛痒的暧昧?确实是长日无事的贵妇会做的事,古来已有之,到了近现代,更有无数发生在闺房里类似的旖旎故事。
然而仝则无意充当故事的男主人公,于是笑得分外憨厚,“小人看重每一个客人,小姐之于我,更是贵客。
一件衣服很难一次就让客人满意,总有修改余地,小人不过是希望能够尽善尽美。
”
“你已经很完美了。
”千姬娇笑了一下,望着镜子里的人,下颌轻扬,“帮我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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