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则脸上略有点黑,想着自己这儿愁肠百结,这位号称裴谨的心腹死忠呢,却是笑得没心没肺。
“走了,”他上前,摆出副冰山脸。
游恒看他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和那家丁话别,彼此眼神jiāo汇,就差演一出十八相送了。
直到仝则看不下去拍拍窗棂子,游恒才收回他恋恋不舍的目光,扬鞭催马gān起了正事。
“聊什么那么热闹,还弄出一副相见恨晚?”下了车,仝则忍不住打趣儿问。
游恒深沉地摇头,然后又点头,“有收获。
你知道么,如今周记的掌柜不得人心呐,大家伙都很怀念老掌柜,还有周家大小姐。
哎,据说,那位小姐是织染行几十年不出的奇才,有想法,有手艺,九岁上就和老掌柜去过云南,跟当地人学了门蜡染技术,好像是用……这个我也说不大清啊。
此外还下过江南,jing通苏绣。
可惜了,据说为了点感qing的事儿,和老掌柜闹翻了,周老爷子也气得生了场大病,不得已才叫侄子来管店里的事。
”
仝则听着,末了看他一眼道,“然后呢?那位奇才,我是说周大小姐现如今人在哪儿呢?”
“离家出走了,”游恒拖长声感慨,“我问了半天,那人一直支支吾吾,才要说,这不你就出来了嘛。
”
倒赖上他了,都怪他没把握好时间点,仝则乜他一道,想了想更觉不对,便把今日所见所闻和这位“粗中有细”的人一通详述。
“我老觉得有隐qing,没准他们库房里还真有我要的东西,但那东西眼下碍着周长兴了,所以他绝不肯和我做这笔买卖。
”
“照啊,”游恒一拍大腿,“那怎么办?要不要我趁天黑去把他们库房劫了?”
仝则正上楼梯,脚下一个没踩稳,差点绊一跟头,“好汉,您怎么说也是三爷的人,正规军出身,能不能行事稍微讲究点体面。
”
“那有什么的,”游好汉放过自家大腿,转而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少保让我来做你的护卫、随从、帮手、还有门客,古时候养门客不是有那个什么ji鸣狗盗?我比那个还是要高明得多,你别小瞧我的武艺,正经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
仝则听得头大,勉qiáng挤出一记略显忧伤的笑,不过脑子还在转,思忖片刻道,“你也别ji鸣狗盗了,不如今晚去会会友,把周家大小姐的下落套出来。
我觉得只要找着正主,一定有办法能劝她做出咱们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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