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也觉得没劲,许氏见他眉眼弯弯,盛着满满地懊丧不甘,心一软,纤手抿上他的鬓角,“你瞧你,两句话就急了。
可有什么好恼的,将来太太一没,这家是必定要分的。
到时候他哪儿还管得着你的事。
反正钱少不了你的,咱们将来要怎么快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
“快活?”裴诠吊着一边嘴角,斜斜笑着,“那可要看我那好二弟,多早晚才肯去见阎罗。
”
“耗了这些年,也差不离了。
”说到丈夫,许氏脸色沉下来,“他那个身子,原说熬不过二十,硬生生吊命似的熬到二十五。
这些年是越发不行了,你不知道,如今那四肢萎缩得厉害,胳膊腿挨上去,rou全是死的,冰凉凉,软踏踏,活像挨着一条死蛇……”
一句话没说完,她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抿住唇不愿再说下去。
这些话裴诠早听厌烦了,何况他从不去挨近那活死人,觉得晦气,也觉得恶心,天底下本没有感同身受这档子事儿,他猜度不出许氏的心理,也根本没兴趣猜度。
“提他做什么,怪煞风景的。
他不中用,自有我好好疼你,横竖都是我们裴家欠你的,做哥哥的,替弟弟还就是了。
”
许氏乜着他,像是在忖度这话的真假,半晌冷哼一声,“信你才有鬼!
你们姓裴的没一个好东西。
哥哥是混账行子,弟弟一肚子坏水,我算看清楚了,回头等分了家,关起门过我自过我的日子,但凡有姓裴的敢来,只叫人拿棒子打出去才算完。
”
那柳眉倒竖发狠的劲头,落在美人唇齿之间,更添风韵。
让压抑了老半天的色鬼瞧得眼红心热,裴诠一把拽过她人,揉捏着绵软腰肢下,隆起的两坨丰腴,含混不清的说着,“何必这么绝qing呢,这会儿铁齿钢牙的,我怕你到时候就舍不得了……”
良宵到底苦短,偷来的光yin哪里容得làng费在嘴仗上,裴诠将人一把打横抱起,一路làng笑着往chuáng榻上滚去了。
外头月明星灿,仝则出了小院,心qing却没好多少,裴诠一回不成难保还有二回,他该找谁做靠山才能躲过一劫?莫非去找许氏,依靠妇人吃醋,才能让自己不被裴诠染指?
想想都觉得荒谬可笑,要说裴家,可真是金玉其外,大房二房糟乱成一团,只不知那位裴三爷,是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趣味。
就这么想着,他脚下不停,然而再抬头,蓦地里惊觉出,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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